北平市接管与施政工作：叶剑英在北平市各界代表会议上的报告摘要（194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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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市接管与施政工作：叶剑英在北平市各界代表会议上的报告摘要

1949年8月9日

　　第一，接管工作的主要经验
　　（一）入城之前进行了充分的准备工作：
　　1.进行了干部思想教育，使干部普遍了解接管的任务与情况，向干部做系统的报告，并举行讨论，从政策思想上给以必要的武装。
　　2.预先建立了军管会各部门的组织，并规定各单位的分工与关系。
　　（二）在和平接管的方式上，采用了派军管代表及联合办事处接交的办法，减少了新旧交替中的无政府状态，减少了破坏，这对于人民是有利的。
　　（三）依靠地下党依靠群众进行接管，同时加强组织性、纪律性，严格请示报告制度，避免在政策上犯错误。
　　（四）接收工作基本上告一段落后，应即加强领导和管理，其具体工作是：
　　1.适当的处理旧人员。可以留用的则分别留用，使之安心工作，—部分送—定的教育机关去学习；一部分劣迹昭著的应加以清洗或惩办；一部分要回家的，资遣还乡。
　　2，将已接收的—切公营事业及文化教育机关，分别移交给—定的业务机关负责领导与管理；所有物资，按军用与非军用的大体分为两类，统一分配，合理使用。接收与管理的干部必须统一，不要接收的是一套干部，而管理的又是另外一套干部。
　　（五）军管会在接管工作大体告一段落时，应即缩小机构，并对全体干部进行—次纪律检查，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深入检讨，克服—切无组织、无纪律的思想与行为，把每个接管干部的思想与政策水平提高一步。
　　第二，市政建设工作
　　从北平解放之日起，首先注意保证供给全市200万人民的粮食、煤炭、用水、交通和电力，并依靠工人阶级，启发工人的积极性，这是我们办好市政的群众基础。半年来市政方面的几项工作是：
　　（一）建立人民民主革命的社会秩序。首先必须肃清潜伏的敌人暗藏的特务，处理散兵游勇，捕捉盗匪。我公安机关半年来处理流散军人37000余名，破获各种案件14000多件。随着治安工作的进步，破案比例逐渐上升，而发生次数则逐渐减少。此外，还抓捕小偷1744人，协助收容乞丐1248人，破获银行案1522件。火警亦逐渐减少。
　　（二）改革区街政权及公安派出所。在入城之初，由于和平接管的方式，匪特与散兵游勇，已事先有计划的潜伏，而工人阶级绝大部分尚无组织，庞大的旧警察机构和人员尚来不及改造，伪保甲制度亦未摧毁。为了维护社会秩序，联系群众，乃采取以少数老干部和大批工人、学生、积极分子，组织工作组，派到各保、各街进行工作，负责调查和了解情况，宣传党和人民政府的政策法令，反映市民要求，帮助兑换伪金圆券，发救济粮，肃清散兵游勇，清除垃圾，粉碎保甲制度，与群众建立密切联系，工作是有很大成绩的。但由于我们不了解城市集中的特点。在城市政权的组织形式上机械地搬运了乡村建政的经验，在粉碎了伪保甲制度后当作典型的试验，建立了—部分街政权，于是在日常工作中形成政出多门，步调紊乱。后经刘少奇同志指示，并且在实践中已发现了毛病很多，遂将一切工作尽量集中于市一级来进行，简化区政权机构，改为区公所，取消街政权，改造公安派出所，并具体规定区公所与公安局派出所的本身业务及其相互之关系。讲行改造公安局派出所工作中，暴露了一些缺点，旋即克服。
　　（三）整理摊贩，建立交通秩序。本市摊贩占据市内各要道两侧，妨碍交通，引起车祸，同时这对摊贩本身的营业亦十分不利，必须加以整理。我们认为摊贩也是人民大众的—部分。对他们应该采取照顾帮助与管理的办法。不同于国民党的只凭一纸命令，凭警察武力，横加取缔，我们现在整理摊贩的目的还不是当作社会经济问题来解决的，是为了管理市场，保护正当营业，整顿街道交通秩序，防止车祸、火警，保障社会治安。因此，凡摊贩摆设的位置足以妨碍交通，造成火警，影响治安者，则择地迁移之。反之，在程度上不太严重的，就通用就地整理办法，并且事先进行了思想解释，召集摊贩开会讨论选好地方，然后有步骤、有重点的进行。目前40000多户摊贩，均能各得其所，交通秩序也有了显著的进步。
　　（四）收容乞丐：解放前，北平乞丐数目很难统计，解放后他们之中有一部分人误解“解放”为强乞恶讨。我们的处理方针是：一面收容，一面组织劳动，加以教育改造，使之依靠自己劳动维持生活。收容之后，编成班、分队、中队，由他们自任正副班长，订出作息时间、生活规则，按时作息，组织他们学习和文化娱乐。这些乞丐的改造，还需要相当时间，我们估计他们是能够得到改造的。
　　（五）清洁卫生：约三个月内共进行了防疫、环境卫生、医药救济、学校卫生等工作，特别是在91天中清除了国民党统治时期多年来未清除的20多万吨垃圾，又清除了市内粪便20多万斤。其次，以过去2/3的防疫人员完成了比去年更多的防疫注射。并扩展到城郊，在郊区设立了防疫卫生站11个。给郊区市民免费治疗者达31000多人，给城区市民治病也有1400多人，经区、街到卫生局免费治疗者有26000余人，卫生工作当然还有缺点，尚须彻底改进。
　　（六）道路沟渠的修建：日寇与国民党反动派，11年的统治期间，道路失修，沟渠淤塞，机构庞杂，人事浮冗，贪污私饱。自我接管后，取消伪工务局，成立建设局，并组织郊区工作队，对旧人员加以甄别审查去留，充实郊区工作队，半年来修路面152980平方公尺，各种井1922座，各种沟4600多公尺，并整顿了河道与防汛工作，月底可以完成全市本年拟修补之路的半数。
　　此外，我们在市政工作上有的尚待调查研究，然后进行改革，如全市共约2000多妓女尚待处理，还有其他日常具体工作。
　　第三，生产工作
　　我们遵照着中共中央和毛主席“发展生产，繁荣经济”、“公私兼顾，劳资两利，城乡互助，内外交流”的新民主主义的经济政策，最初是集中力量进行接管，肃清伪金圆券养，禁用银元，藉以安定人民生活。接着即提出以恢复、改造、发展生产为我们的中心任务，现就恢复生产中的几个问题加以说明。
　　（一）关于公营生产方面：
　　本市公营企业各单位，在国民党统治时期，有的破烂不堪勉强维持，而大部分处干停工状态。由干我们不断与困难作斗争，以及职工们的努力。不到半年的时间现在公营工业生产已经—般的恢复起来，达到和超过解放前和去年下半年的水准。例如燕京造纸厂产量比解放前提高到263%。门头沟煤矿提高产量13%。新建砖厂产量增加一倍。其他例子尚多。

　　我们公营工厂企业之所以能克服困难，恢复和增加生产，其基本原因是由于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发展生产的明确方针。及工厂管理的民主改革。使工人的阶级觉悟和生产的积极性与创造性都普遍提高了。
　　另外，人民政府对于这些在极其破烂不堪的基础上恢复起来的公营企业，用投资和贷款的方式，给以很大的帮助。
　　从生产的恢复和发展的情形来看，我们公营企业的生产比之于国民党统治时期是有着显著进步的。但是，缺点还是很严重的，主要是：
　　1.工厂管理的民主改革还做得很不够。一些干部对于依靠工人阶级和如何发挥工人的积极性、创造性，在思想上认识得还不够明确，若干企业领导者尚不能深入群众，及时改进领导，对官僚化的机构与制度没有及时改造或改造得不彻底。
　　2.缺乏企业化经营的经验，有些工厂还缺乏严格的成本计算和科学的管理，工厂机关化的现象还相当严重地存在着。
　　这些缺点我们必须努力克服和纠正。
　　（二）关于私营生产方面：
　　私营工业生产，过去因为在国民党官僚资本的统治和美帝国主义的商品倾销下美货充斥，恶性通货膨胀，加以苛杂繁重，因此，使工业生产陷入了绝境。北平有很多游资，大部分集中于商业上的投机，民族工业只是奄奄一息。如大中铁工厂民国三十年前后，连临时工在内，曾达100多个工人，北平解放时只有5个人了实际上已经停工。其他私营工业生产也都不能维持。
　　北平解放后，由于我们正确执行了政策，保护了私营工业，并进一步扶助他们促其恢复和发展，半年以来，私人工业的生产大部恢复，并且有一些行业已超过了解放前，得到相当发展。也有解放后增设的新厂，如造胰业，截止到6月份新设了148户，占总户数的48%，手工织染业新设123户，占总户数的26%。
　　此外有些工业的生产不仅是恢复了，并且已经达到1948年度的水准，个别的还超过了去年前半年。
　　在扶植私营工业生产中应指出如下几点经验：
　　1.贯彻政策，消除顾虑。解放以来，我们历次召开工人和资本家的座谈会，阐释政府保护和扶植有益于国民生计的工商业政策。5月份在办理工业登记中，结合了宣传政策与调查情况，并实际的解决了一些生产中的问题，如劳资纠纷、原料的供给和成品的推销等等。5月初刘少奇同志在天津向私人资本家明确的解释了“四面八方”的政策，在解除私人资本家的思想顾虑上起了很大作用。
　　2.通过银行和贸易公司帮助私营工厂解决了许多生产上的困难。由银行贷予款项的有40余家，共9100余万元。另外，为了扶植特种手工业，贷给17个行业共305户，2700万元。贷给出口商的打包放款4700万元，此外银行又在公私两利与扶植生产防止投机的原则下，试办了定货、折实等贷款办法。解决了一些厂家在原料与继续再生产中的困难。对干手工业的扶植。合作银行到7月底共贷予986户，贷出35992008元，这些贷款部分的解决了一些小的工厂作坊复业，和一些工人的失业问题。
　　贸易公司则用了以原料换成品（对织染业针织业）、收购成品（对肥皂业），委托加工（对面粉业染布业）及代销成品等方式，解决了许多行业的原料供应、成品推销等问题。此外在税收上也贯彻了发展生产的精神，在税率上工业轻于商业，在征收春季营业税时规定小型手工业、特种手工艺、制造业等免纳营业税，工业机器业税率减低为1%。
　　由于以上这些积极扶植工业的有效措施，就使得私人资本家们更进一步的了解了工商业政策，从而启发了他们的生产积极性，也鼓励了许多以前不从事生产的人们转向生产。
　　另外，在恢复与发展生产的工作中，我们抓准了沟通城乡贸易这一环节，成立了城乡贸易指导委员会，积极发展了许多地区的贸易关系。6月份由工商局协助工业会，曾举办了工业展览会，邀请华北各地和其他解放区派代表团来平参观，交换了各个地区的生产情况，了解了各个地区对本市工业产品需要的情形，并与各地成交总值1.6亿元的货物，开始建立了与各地交换物资的关系。并由市贸易公司、贸易指导委员会共同组织了东北、西北调查小组，研究了各地需要情况。
　　总之，半年来，北平的工业生产是有进步有成绩的，但必须承认还存在着严重的困难与缺点。如有些厂家生产资金不足，应尽量吸收私人游资转入工业生产，银行也必须准备更进一步有计划地扶植。至于原料与材料供应上的困难，这是从过去半殖民地的生产向着独立自主的生产的转变过程中必然会遭遇到的困难，这种困难是能够和必须克服的。
　　其次，必须强调提高质量，减低成本，合乎商品的规格与标准。必须使我们的工业产品“物美价廉”，适合农村需要，才能争取打开销路。
　　由于我们经验和知识的缺乏，对整个生产的指导和计划上做得还很不够，表现在对本市工业生产的方向指导上不具体，不及时，因而没有适时的纠正生产上的盲目性，曾经有一个时期针织、造胰两业表现了有时供不应求，又有时生产过剩。在公营工业与私营工业，银行与贸易公司，机器工厂和手工作坊等的配合上，也都做的不够，未能使彼此之间建立起合理而适当的联系。
　　第四，教育工作这里只讲中小学教育。
　　中等学校现属市管的108处，其中私立的占82处，小学及幼稚园共790处，私立的占198处。人数：中学占42944人，教职员3181人，小学生158756人，教职员4673人。解放后我们即确定必须按照新民主主义教育方针，即为建立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教育内容。培养具有为人民服务思想和专门知识技能的建国人才，作为改造和发展北平市教育的目标。但为了有步骤、有计划地贯彻这—方针。我们对各中小学采取了暂时维持原状，按时开学，有步骤地进行接管与改革的方针。半年来进行了下列几项初步的改革工作：
　　（一）行政改革。首先是学校领导成份，现在全部公立学校均已接管，撤换了坚持反人民的、思想反动的、或不称职的少数教职员，机构精简了，从过去的四大处改为总务、教导二处，经济上做到公开、节约，并基本上消灭了贪污，少数学校并以此所得添置了设备。其次是启发与发扬学生民主自觉的学习精神，并逐渐建立了民主管理制度，扫除了国民党时代对学生的封建的法西斯的野蛮控制，也克服了解放初期学生中发生的散漫的偏向。对少数如特务把持的私立中学则加以接管或代管，把学生从反动特务的控制下解放出来，得到安心读书的新环境。
　　（二）课程改革。反动课程如党义、公民等均已废止，国文、历史一般亦采用了新教材。全市中学3/4增设了固定的政治课，针对着学生中各种思想进行了实际的教育。
　　（三）团结并改造旧教师，也是教育改革的重要工作之一。我们协助教联筹委会举办了各种讲座、座谈，成立了政治、国文、历史的研究组织，造成了教师间热烈的学习空气，举办了中小学教职员的暑期学习会，已取得相当的成就。
　　（四）救济贫苦学生。对贫苦及家在待解放区而经济来源断绝的学生，发给临时救济金，在解放之初，救济金曾经发的比较混乱，不该救济不必救济的也给予了救济金，由于学生思想的进步，经整理自愿退领救济金后，实领者3472人。下学期将确立正式的人民助学金，以求得更公平合理，并务使必须救济的清寒优秀学生获得求学的机会。
　　但整个教育的改革，尚须全体愿意为人民服务的教师团结起来进行更艰苦的努力。
　　第五，郊区工作
　　郊区工作最初没有专门工作机构，5月份以后，建立了郊区工作委员会，工作进一步走上正规。自去年12月郊区解放以来，就其主要工作来说，有下列四项：（一）支前：平津战役开始，当时郊区首先配合老区人民完成围城期间浩大的支前工作。首先我们组织了各级支前指挥部，各地供应站粮站，有的村则组织了支前委员会，经过了这些组织发动群众保证部队供给，和配合部队解放北平。
　　进行工作时，首先揭穿了敌人制造的各种谣言，宣传人民政府各种政策，稳定了人心。团结了群众。在粮食供给上，除老解放区食粮源源不断供给前线外，为了
　　及时保证部队吃饭。我们采取“就地取给”和“合理借粮”的办法。对副食品的供给上采取和群众协商，整批购买，一面保证部队供应，另方面则决定因物价高涨吃菜赔价由政府补偿群众损失。其他人力物力的动员上，也基本上照顾了部队需要和
　　群众生活两方面情况。因此，广大群众支前情绪高涨，完成了繁重的支前任务，这是郊区干部群众很大的一个工作成绩。
　　（二）在农业生产方面：1.解放之初，土地问题没有解决，一般农民对生产抱观望态度，后来我们宣布了谁种谁收政策后，安定了一般农民的生产情绪。2.贷款计人民券2000万元（大部用于购买农具、种子、牲畜、肥料等），小米20000多斤（一半用于水利一半用于开荒）。3.整修十九区北辛安诸村大水渠，可灌溉农田13000千亩（比去年多灌溉5400亩），在今春华北政府号召抗旱备荒期间，只五个区不完全统计共打井修井421眼，雨季前永定河河堤的修筑工作，即已顺利完成，在被涝农地动员农民开排水沟，都有良好成绩，今夏发生的虫灾大部亦已消灭。6月中旬在丰台、南苑两区有严重的雹灾，已进行贷粮贷种工作，发动农民补田补种4.各区大量开垦小块荒地。5.清明节发动群众植树，如长辛店“一人一株树”的号召下，共植37000株，现已成活在2/3以上。
　　（三）在民主建政方面：3月中旬以后，各区均进行摧毁伪保甲制度，建立人民的村政权。郊区区划，亦加以调整，由15个区调整为9个区，现在区的机构已经健全，工作效率提高了。解放后请求调解的民事案件很多，老百姓把多年陈案也拿来请求调解。郊区曾举行过社会救济，每区发救济粮10000斤，另，郊区的烈军工属共有4019户，已发抚恤粮和优待粮数10万斤。
　　（四）在土地改革方面：解放后农民纷纷要求土地，但当时由于一般群众觉悟程度不够，农会尚未普遍组织起来，同时春耕在即，照顾生产，如此，政府一面为了安定生产情绪，一面又必须解决与可能解决的农民土地要求。原则上提出“谁种谁收”，安定了各阶层生产情绪。并适当的将公地或地主无力经营与逃亡地主之土地调剂给无地少地之农民耕种，同时并废除了上打租[ 上打租指在当年粮食未收获前的预缴租。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北平郊区大地主残酷剥削农民的一种方式。]，迫使地主退租给农民，解决了一部分农民的生产资料及生活困难，保证春耕播种顺利完成。
　　目前正在根据军管会“关于本市辖区农业土地问题的决定”进行各项土地改革的准备工作。
　　半年来，在生产建政中农会组织已经建立起来了，他们正从思想上、作风上、组织上进一步整顿自己，培养干部，教育会员。至今已在472个村建立了农会，109个村建立了农筹会，会员48728人。同时各区农会筹备会及市农筹会，均已正式建立。
　　其次，进行典型试验，将我们的土地政策，在几个农村中具体实施，并从中取得经验，以供今后各区有计划有步骤的展开土改运动，估计试验工作可能在最近结束，不久各区即可较普遍地进行“土地改革”工作。
　　半年来的工作情况就是如此。已经报告完了。摆在我们面前的还有更艰巨的任务，我们工作中还存在着很多缺点和困难，目前我们必须集中一切力量，首先进行下列三项重要工作。
　　三项重要工作
　　第一，进一步巩固北平人民的革命秩序，继续坚决镇压一切反革命分子的活动，继续肃清国民党反动派的残余势力和特务匪徒，巩固人民民主专政。
　　第二，采取一切有效的方法，继续恢复与发展北平的生产。在公营生产方面，应该努力减低成本，提高质量，并根据原料与市场的情况，增加生产，依靠工人群众实现企业管理的民主化。在私营生产方面，应该继续系统地解决各行业的劳资关系，订立劳资合同，扶植有发展前途的私营工商业，统一生产的规格，保证生产品的一定质量与产量，加强对私营生产的方向指导，尽量克服生产的盲目性。
　　第三，继续发展人民的文化教育事业，进一步改造中小学教育，加强群众的社会教育，特别是职工教育，并使职工子弟得到受教育的机会。加强在职干部的政治理论学习，对于各部门愿意为人民服务的旧的工作人员加以教育改造，使他们更好的为人民服务，为新民主主义的建设服务。

　　（来源于《北平解放》p573-5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