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市城市接管与社会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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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市城市接管与社会改造

萧立柱

　　沙市解放后的头三年，党和政府领导全市人民接管旧政权和初步治理旧城市，完成了繁重的社会改造任务，恢复和发展了经济。使这座长期受国民党政府的腐败统治的旧城市，在较短的时间内稳定了社会秩序，安定了人民生活，城市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逐渐走上正轨，在沙市历史上写下了新的篇章。这里记述的是中国共产党对沙市的接管和社会改造的史实。
　　（一）
　　1949年1月，毛主席发表《将革命进行到底》的新年献词，发出了解放全中国的动员令。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下向江汉平原挺进。沙市解放已成定局，党对这座城市的接管准备工作全面展开。
　　进城干部队伍的组织准备。1949年1月，中共江汉区党委在随县双河南边的周家湾组成沙市市委领导班子。4月，按照省辖市的建制，调整了沙市市委领导班。市委书记宋侃夫，副书记张箴，市长沈德纯，警备司令钟春霖，军管会副主任阎钧。为配合和保证接管工作顺利进行，将江汉军区三分区十二团，划给沙市为警备团。5月，湖北省委研究组织沙市解放后进城接管的干部班子。同月30日，沙市市委召开全体工作人员大会，宣布市委、军管会、各个接管小组组成人员名单。干部队（即进城接管工作队）分为政权，财经、职工、文教卫生、交通公用等5个接管组，分别拟定了进城接管工作计划和行动部署。6月25日，省委调走沈德纯，由胡震接替他的工作。
　　进城干部队伍的思想准备。市委在进行接管工作干部的组织准备同时，抓紧对干部进行思想、纪律、政策教育和培训工作。6月3日，市委召集连以上干部会议，宋侃夫传达党的七届二中全会决议，明确全党的工作重心已由乡村转移到城市，要求干部学会接管和管理城市的本领。与此同时，市委组织全体干部学习陈云同志对接管东北几个城市的指示和接管济南、南京的实际工作经验，注意解决好接管工作中的两大难点，即怎样做到接收完整和怎样迅速恢复秩序。为使进城干部了解情况，有针对性地开展工作，市委还请襄南地委城工部的同志介绍沙市的历史和现状。要求每一个干部模范遵守《入城守则》，正确执行工商业政策和自觉遵守群众纪律。6月16日，宋侃夫、张箴给全体干部作了入城教育报告，讲了样遵守入城守则，怎样做群众的宣传工作。怎样了解、掌握敌情社会动态，怎样作经济调查，如何领导、管理工业和商业，如何管理学校，报纸，如何处理金融和政财问题。使全体干部入城接管沙市作了充分的思想、政策、方法上准备。
　　地方党组织的配合准备工作。遵照襄南地委关于大力加强与进步群众的联系，发展党的外围组织，开展护厂、护校、保堤斗争，迎接沙市解放的指示精神，地方党组织为接管沙市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1）积极提供沙市的敌情社会动态。1949年1月、4月地下党组织派人向襄南地委城工部汇报沙市的社会情况，敌七十九军的驻防情况，以及策反敌军舰起义工作的进展情况。（2）宣传和组织群众，开展护厂、护校斗争。（3）开展策反工作，保护荆江大堤的安全。7月15日，宋希濂曾三次电令周善增挖掘荆江大堤，周因多次接到我党保堤指示，没有执行宋希濂的命令，并将国民党派在江陵万城的特务爆破小组5人处决，保护了荆江大堤的安全。地方党组织的积极工作，为沙市完整地回到人民手中作出了贡献。
　　（二）
　　1949年7月15日凌晨，中国人民解放军四野十三兵团四十九军打响解放沙市的战斗，战斗于当天下午两点结束，沙市宣告解放。
　　7月17日，沙市市委进城接管沙市。入城后，随即建立了以宋侃夫为主任的沙市市军事管制委员会，以钟春霖为司令员的沙市警备令部，以胡震为市长、袁崇德为副市长的沙市市人民政府。7月21日，由省委派往沙市工作的干部陆续到达。市委根据当时干部的情况，重新调整充实了接管工作班子，将入城前的五个接管小组，调整为五大接管部门：（1）军事公安接管部门；（2）政权接管部门；（3）财经接管部门；（4）文教报社卫生接管部门；（5）交通公用接管部门。
　　刚解放的沙市，市场萧条，斗争复杂，人心不定。加上正逢长江洪峰季节，江堤数处告险，十万大军云集市内，急待渡江南下，抗洪支前迫在眉睫。市委依靠广大军民，一手抓接管工作，一手抓治理旧城市，安定社会秩序。市委以“中国人民解放军沙市军事管制委员会”的名义接管地方工作，本着军管期间不影响工作的原则，采取原封不动地按系统、按单位清点接收。先接后分。具体作法是：
　　政权接管部门，先后接管了湖北第四区专员公署、湖北高等法院第四分院、江陵县地方法院和法院所属的监狱、看守所，以及民族、民权、民生镇镇公所等单位。
　　军事公安接管部门，接管了警察局和所辖的一、二、三分局，水上警察局，以及保警、消防两个直属队。
　　财经接管部门，接管了中国银行、交通银行、湖北省银行、中国农民银行、中央信托局、国棉联购处、盐务支处、棉花检验所、中央合作金库、国税局的驻沙机构和江陵县稽征处、江陵县银行、江陵县合作社等13个单位。接管后，组建人民银行沙市支行，沙市税务局，沙市工商管理局。
　　交通公用接管部门，接管了电讯局、邮政局、报务训练班、航务处营业所、招商局、公路办事处、电灯公司（公用部分）等6个单位。
　　文教报社卫生接管部门，接管了江陵高中和3个镇办小学、体育场、青年馆。对报社的接管工作，是沙市解放当天下午6时左右开始的。接管对象是国民党鄂中日报社。接收以后成立了沙市日报社，并发行《沙市电讯》，后改为发行《沙市日报》。卫生方面，接管了省立沙市医院、新沙眼科医院、兵站医院、医药材料库，七十九军卫生处和红十字会等8个单位。
　　在接管旧政权的同时，城市的治理工作也同步进行。市委抓住有助于在政治上、经济上稳定人心的关键问题，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1、组织工厂复工、商店复业、学校复课，迅速改变当时经济上极度困难的局面。进城后，市委立即派出七个职工工作组下厂、下店，启发职工觉悟，解除私方顾虑，调整劳资关系，帮助复工复业。为帮助私营工商业迅速恢复生产，国家先后拨给贷款17200元。用赊给原材料和包销产品的办法，帮助手工业发展生产。在税收政策上，宣布废除了国民党时期的一切苛捐杂税，从9月1日起实行新的城市税收政策。这些措施逐步调动了广大劳动群众和私方人员的积极性。经过三个月的工作，停产关门的1767家工商企业中，有857家复工复业，新开业的有646家。对学校本着积极复课，初步改造的原则，迅速组织全市各学校复课。
　　2、打击投机，组织供给，稳定物价。物价上涨是当时经济工作中影响人民生活，影响政治安定的突出问题。从7月中旬到10月初，物价两次暴涨。其中上涨幅度；大米为270%，棉花为80%，食油为65%，食盐为22%。物价暴涨的主要原因：一是市场物资不足，供应紧张；二是投机商人操纵银元扰乱金融市场。对此，市委、市政府决定：（1）宣布人民币为法定的统一货币，从9月1日起禁止使用银元。（2）从邻近城乡大量调入物资供应市场。共购进粮、棉、布、杂货等生活必需品达45600万元（旧币）。（3）加强市场管理，出台打击投机奸商的紧急措施，逐步将物价上涨风平抑下来。
　　3、清理遣散散兵游勇，安定社会治安秩序。解放初，国民党散兵和战俘不断涌入市内，对市内社会安定破坏很大。8月初，市委成立了散兵游勇收容机关，作出《关于肃清散兵游勇的决定》。同时，市政府又颁布了登记反动党、团、特的布告，并发动群众检举揭发，敦促散兵游勇和反动党、团、特人员登记自首。至8月22日，登记散兵游勇149人，反动党、团、特人员194人，收缴了部分武器弹药。对拒不登记者，进行了搜捕清查。至10月底，登记工作基本结束。此间，市政府民政部门还两次遣送国民党战停、“解放兵”12466人。社会治安秩序逐渐安定下来。
　　4、支援大车迅速南下，防洪抢险保大堤安全。为确保大军渡江南下，市委成立了支前供应站，召开万人劳军大会。全市共筹集粮食210万斤，筹集炊具5万余件，动员民工2万余人。在支前劳军的同时，组织动员全市军民修补了从柴纪到窑湾的13处跌窝，填平了江提上所有的军事工事，确保了大提安全渡汛。
　　经过近三个月的艰苦努力，沙市市委、市政府胜利完成接管工作任务。1949年10月1日，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市委、市军管会办公楼上冉冉升起。它标志着沙市人民彻底翻身解放，当家做了主人。
　　（三）
　　在完成对旧政权的接管工作以后，市委、市政府遵照党中央、毛主席关于“必须用极大的努力去学会管理城市和建设城市”的指示精神，有计划、有步骤、有重点地实施了对城市社会改造和经济建设工作。
　　1、取缔乞丐、娼妓、吸毒贩毒，清除旧社会遗留下来的丑恶现象。对于外地流落沙市的游民、扒手、乞丐，绝大部分采取了遣送回原籍；不愿回原籍的则就地安排生产劳动，让其自食其力；对极少数好吃懒做者，则送其劳动教养。
　　为保护妇女的身心健康，净化社会风气，1951年12月14日，由公安、民政部门配合，取缔查封了全市27家妓院，将妓院老板交公安部门处理。对收容的76名妓女，集中进行了三个月的思想、劳动教育，然后根据她们本人的意愿，进行安置。其中10人回家，无家可归的66人被安置在自办的纺织厂劳动就业。
　　1952年5月16日，全市开展禁烟禁毒运动。人民群众检举揭发有50两以上的烟犯795名。查获吗啡149两，鸦片843两，制毒原料615两（16两制），制毒工具1327件。逮捕烟犯384人，判处死刑3人，无期徒刑3人，管制17人，其余的教育释放。
　　2、镇压反革命破坏活动，肃清敌特反动残余。刚解放的沙市敌特活动十分猖獗。仅解放后的头7个月里，就破获特务组织10起。1950年11月1日至4日，沙市召开一届四次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传达贯彻中共中央、公安部指示精神，作出《关于严厉镇压反革命分子活动的决定》。11月14日，全市开始镇压反革命活动（行政镇反），召开第一次镇压反革命公审大会，处决了2名现行反革命分子。到1951年3月下旬，全市进行了3次搜捕，破获了一批匪特案件，召开3次公审大会，镇压了一批罪恶昭著的国民党、团、特、军、政首要分子，以及大汉奸、封建把头。1951年4月17日，市二届一次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作出了《大张旗鼓地发动群众，严厉镇压反革命的决议》。自此，镇反运动进入大张旗鼓的群众运动阶段。在体育场举行了有3万各界群众参加的公审大会，沙市“五毒八害三条蛇”中的流氓、恶霸、军统特务以及封建头佬、“反共自卫大队”队长等20名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被处决。自此，工人、市民以及各界人民中掀起了控诉检举反革命分子的高潮。1951年5月24日，镇反工作转入一面收缩清理积案，一面在工人、市民中进行民主改革，深入开展反封建斗争。到10月中旬，清查工作结束。据市委报告记载：在镇反运动中清理各类反革命分子1104名，逮捕651名，处决首要分子123名，大部分被判刑劳改。
　　3、开展民主改革、民主建政运动。民主改革主要是打击一切封建残余势力，有步骤地瓦解帮会组织，打破部分工人中的派系界限。它同镇压反革命运动同时进行。1951年5月，市委抽调机关干部组成工作组，到工厂、行业、街道、郊区直接发动群众。以行业、工厂（纱厂、打包厂、面粉厂）、码头、建筑业为重点；街道以青龙观、大赛巷、宝塔河、大同一街、新沙路为重点，分片逐步开展。首先是发动群众，大张旗鼓地宣传镇压反革命，给群众撑腰。这一段主要是鼓励群众起来揭发控诉那些“青龙寨主”、“座山雕”等反革命分子的罪行，并杀了一批罪大恶极者，鼓舞了群众的斗志。接着，运动进入反封建斗争阶段。依靠全体工人，团结职员，教育改造有轻微罪行者，打击有严重罪恶的封建把头、恶霸、反动会道门头子，瓦解封建团体和封建势力。7月中旬，运动转入搞好民主团结，巩固胜利。
　　开展生产竞赛。1951年12月15日，市委发出文件指示，对搞好民主团结作了布置。民主团结主要是解决职工之间、干群之间、部门之间不团结的问题。1952年春，“三反”、“五反”运动开始，民主改革运动停止。
　　民主建政是与深入镇反结合进行的。它是民主改革的继续和发展，任务是完成民主改革的补课，建立民主的街政权。口号是：“肃清封建残余势力，满足群众民主要求，建立人民民主政权。”方针路线是：“依靠工人，团结广大的劳动人民，特别是劳动妇女，争取工商业者，打击残余的封建首领、特务、土匪、汉奸、恶霸、反动会道门头子、逃亡地主和伪乡政人员中作恶多端者。”1952年10月，在二、七两个派出所开始进行民主建政的试点工作。然后，在全市展开。民主建政运动中打击封建残余势力145人，其中杀5人，关73人，管67人。运动中涌现504名干部，2212名积极分子，民主选举226名居民委员，充实街道领导力量。通过民主建政运动，成立了5个区公所，28个居民委员会，1个乡公所。
　　4、恢复和发展经济。解放前夕，沙市可谓地穷民困，百废待兴。面对贫穷落后的状况，沙市市委和政府按照毛主席关于“只有将城市的生产恢复起来和发展起来了，将消费的城市变为生产的城市了。人民政权才能巩固起来”的要求，开始了恢复和发展生产的斗争，踏上艰苦创业的历程。1950年5月，市委采取了调整工商业、调整公私关系、调整税收等一系列的措施，从而逐步调动起广大私营工商业者生产、经营的积极性。同年10月16日，政府领导人与沙市纱厂资方签订公私合营协议书，并投资扩建16408枚纱锭。11月，动工兴建第一个国营工厂沙市油厂。1951年市委、市政府根据城市工作特点，明确提出了依靠工人阶级搞好城市工作的指导思想，制定了城市为农村服务的方针。开始组织私商中无发展前途的行业转向土产运销业，成立了土产运销筹备会，号召私商开展联购、联运、联销，进一步沟通城乡关系，活跃了城乡经济。在恢复发展工业、手工业方面，采取了通过国家贷款，国营商业加工订货方式，积极扶持地方工业、手工业的发展。为解决资金、技术不足的问题，坚持按自愿的原则，组织私营企业联营，至1951年底组织联营企业，19个。1952年秋，成立了发电厂—座，纱、油、电三厂，成为五十年代初期沙市工业的骨干。
　　通过三年经济恢复，全市国民经济的变化和发展极为显著。其基本标志是：（1）体现社会生产力的工业和手工业的生产总值逐步增长，由消费城市转向生产城市的条件正在逐渐增加。（2）社会主义经济成份逐步成为领导力量，原有私营经济已进行适当的改组，因而整个社会面貌发生剧烈变化。（3）在国营经济领导下，各种经济成份得到相当的发展，全市国民经济水平日益提高。与此同时，交通运输和邮电事业也有显著变化，三年中先后建立了国营和地方的交通、港务、邮电机构。文化教育，公共设施，市民住宅等事业也有了较大的发展。
　　1952年4月上旬，遵照党中央的指示精神，为打退不法资本家向党、向社会主义国营经济的猖狂进攻，建立正常的经济秩序，开展有计划的经济建设。市委、市政府在全市私营工商业中开展了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骗国家财产、反偷工减料、反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五反”运动。组织私营工商业者和工人、店员学习“五反”运动有关政策文件，进行摸底调查。6月5日至25日，资方人员自查自报违法行为，过“三关”（即资方互评关、工人评议关，领导审批关），最后定案处理。6月底“五反”运动基本结束。参加“五反”运动的私营工商企业中的职工有4516人，私营工商户4789户。核定为守法户基本守法户4279户，占89.35%，半守法半违法的483户，占总户数的10.O8%；严重违法的26户，占总户数的0.55%；完全违法的1户，占总户数的0.02%。对私营工商户违法行为本着“严查宽办”的精神作了处理。经济上退补金额为135万元，占违法金额的20%，罚款为8853元。在政治上仅惩处2户，分别判刑一年或三年。对大多数违法工商户的宽大处理。受到广大工商户的拥护。“五反”运动确实“痛整”了一下不法资本家，由于党和政府的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策略，使私营工商业者积极向人民政府靠拢，党和政府在新的基础上重新调整工商业。
　　（四）
　　党的工作重心由乡村移到城市。市委在改造旧城市同时，对自身的建设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其中：强调加强党的建设，严肃党的纪律，整顿党的作风，规定各级党组织和党员必须遵守的制度，十分有效的保证了党对城市接管和社会改造的顺利实施。
　　进城前夕，市委将113名干部中的73名党员、8名团员组成3个党支部、一个团支部，要求党的支部在城市接管与社会改造工作中发挥战斗堡垒作用。1949年8月中旬，为加强党员和干部队伍的教育和管理，市委成立了沙市革命干部学校。10月20日，市委作出《关于精简节约的几项规定》，对于部编制、节约开支、干部生活提出具体要求。1950年2月，市委成立纪律检查委员会，加强干部队伍纪律检查工作。针对干部中出现的骄傲自满情绪，市委在干部中开展一系列整风工作。2月22日，开展入城后的第一次整顿干部思想工作，进行了“荣誉属于谁”的讨论。6月底，市委又在县和相当县以上干部中开展以反对官僚主义、命令主义为重点的整风运动。1950年8月10日，市委发出的公开党组织的指示。10月21日召开全市第一次党员代表大会。31日，根据市第一次党员代表大会精神，市委发出《关于机关干部整风的指示》，以帮助机关干部克服官僚主义、命令主义、主观主义，改进工作为目的，机关干部进行22天整风。为不断适应城市改造工作的要求，1951年1月，市委作出《关于改善领导的决定》，要求各级干部克服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主观主义的领导作风。2月1日发出《关于在工人中建党的指示》，要求有组织、有重点、有步骤地慎重地发展先进工人入党，重点发展产业工人和技术工人。到1952年7月18日，发展党员145名，市委举行党组织公开后第一次入党宣誓仪式。同年10月12日，根据全国组织工作会议关于整顿基层组织的决议精神，全市22个党支部、460名党员开展以提高思想、纯洁组织为目的的整党工作。
　　1951年底，党中央、毛主席发动了反贪污、反很费、反官僚主义的“三反”运动。1952年1月5日“三反”运动在全市展开。首先由各级党政领导人就思想上和作风上的官僚主义，以及铺张浪费现象进行民主检查，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2月14日。市委发出《关于为全面集中力量开展反贪污和打退资产阶级对我党的进攻的紧急动员令》，对运动转入反贪污斗争作出部署。运动分为发动群众、坦白交待、围歼大贪污分子三个阶段。3月23日，市委发出《关于追赃的暂行规定》，追赃工作全面展开。8月，市委对“三反”复查工作作出布置。复查工作按照“认真负责、提高群众、不枉不纵、争取人心”的方针和“实事求是、严查宽办”的政策精神办理。贪污分子中受刑事处分的29人，开除公职的16人，受一般行政处分的149人，其余均免于处分。“三反”运动是我们党执政后，自觉抵制资产阶级的腐蚀，保持共产党人廉政为民本色的一次成功实践。
　　这次运动在群众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称赞我们的政府是廉政为民的政府，称赞我们的干部是秋毫无犯的干部。
　　（五）
　　自1949年7月中旬至1952年底的三年多时间里，沙市市委、市政府顺利地实施对沙市国民党旧政权的接收和社会改造，巩固了党对城市工作的领导。岁月荏苒，这段社会变革的历史已过去近半个世纪，但这场变革给我们留下的许多可资借鉴的历史经验是值得珍惜的。沙市的城市接管与社会改造之所以能够取得成功，主要在于：
　　1、从实际出发，有针对性地做好沙市城市接管与社会改造工作。旧沙市是一座以商业为主的城市，商业状况如何，关系到当时的社会稳定，民心安定。市委进城后面对百分之八十的工商业停业的局面，有针对性地提出了“积极扶植恢复工商业生产，恢复商运贸易”的接管方针，把商店复业作为恢复和发展经济的重点来抓，很快使绝大多数商店复业。随着市场的变化，私营商业过剩的可题明显暴露出来，8万多人口的城市，云集近5000户批零私商。鉴于此情况，从1951年春开始，市委、市政府一面组织私商中无发展前途的行业转向土产运销业；组织人员、资金比较薄弱的企业建立联营企业，走联合经营的道路；另一方面，根据中央关于要逐步把一些商业性城市变为生产性的工业城市的指示精神，着手进行商业转工业的试点工作。不仅为这座城市经济的恢复和发展，选择了正确道路，而且为以后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奠定了基础。
　　2、依靠劳动群众，团结各界人士，联合民族工商业者。善于调动一切积极因素。这是中国共产党接收城市、改造城市的根本方针。要依靠劳动群众，首先要启发教育劳动群众，为劳动群众办实事。因此，市委进城后的头件大事就是组织复工复业，让劳动群众有事做有饭吃。同时，在工厂、码头、商店调整劳资关系，废除不合理、不合法的各项制度，维护劳动群众的利益，让工人群众看到共产党是真正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的，从而使其迅速团结在党和政府的周围。接着，组织工人群众参与工厂、商店和城市的各项管理，让他们成为城市的主人。从沙市解放到1952年底，市委、市政府连续召开了三届六次各界人民代表会议，975名各界人民代表参与党和政府的重大问题的讨论决策。解放初期，民族资本家不了解人民政府的政策，怕没收、怕斗争的顾虑严重，对复工复业持消极态度。市委、市政府根据党在城市的工商业政策，把民族资本家作为统战工作的对象，采取既团结又斗争、以斗争求团结的政策。在经济上让他们有利可图，在政治上团结、教育、改造他们，重点打击投机倒把的极少数奸商。使党和政府关于迅速复工、复业，恢复生产的方针得到落实。
　　3、有一支用严格的纪律来保持党的优良传统的干部队伍。我们党之所以能够顺利实施对旧政权的接管和改造，关键是我们有一支保持和发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的干部队伍。市委在进城前，就清醒地意识到：接管和改造旧城市的艰巨任务，有赖于干部去完成，而干部的素质是决定因素。因此，在接管和改造旧城市的全过程，市委对干部队伍思想教育、纪律要求和组织管理一刻没有放松。在接管和改造工作的各个阶段，市委对干部都有明确要求，而且有具体措施督促检查落实。干部队伍管理好了，建设好了，市委接管和改造城市的工作就有了坚强的领导力量和组织保证。
　　沙市的城市接管与社会改造的实践，充分表明：我们党不仅能够砸烂一个旧世界，而且能够建设一个新世界；不仅能够改造客观世界，而且善于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接管与改造城市的成功实践，为我们今天的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了重要的历史经验。

　　（作者单位：中共荆沙市委党史办公室）
　　（来源于《城市接管与社会改造（湖北卷）》p49-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