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特别市市政府公安局接收工作总结（节录）（1948.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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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特别市市政府公安局接收工作总结（节录）

1948年10月25日

　　工作经过及检讨
　　一、接收开始所碰到的问题：
　　根据接收范围及任务，本部门依据指示，分成东西两路，西路於9月23日晚进人商埠，约250人；东路於26日进入城内，约40O人，当时所了解的情况：
　　（一）所有预计接收的无论公开或秘密的或者炮火摧毁、或则人去楼空、耗无所有了。
　　（二）各公开机关中，纸灰满地，凡属重要及次要文件均已被焚，例如警察局之档案中之户籍文件就是国民党从上而下有计划有指令的焚烧的，其他秘密机关之文件更无论矣。
　　（三）各种按地图材料所标之特务机关及要人住址、不唯档案文件即家具门窗亦不存在，或被有计划的焚毁、或被老百姓抢光了。
　　（四）许多我们按材料去搜索的秘密的公开的党、团、特甚至是有些警察机关，因环境变迁，在战前早已迁动地址或早不存在此名称了，如公开的山东省级警察机关大部如此，盖解放前该种机关无指导全省之地盘（济南早孤立）而被国民党改组成保安司令部了（保安司令部在其他部门接收之列）。
　　我们来济时所带的①《济南概况》，②特务机关与警察人物调查之材料。在未进城时作为干部特别是生在农村工作的同志或未到过济南的同志了解情况及各种组织系统人物背景则有很大的帮助，但在遇到上述情况，要想在70万人口中摸到一条线索、并由他深入的去追踪秘密而又狡滑的敌人则嫌不足了。因而在头5天中，除利用於昌潍和青州带来的几个了解少数一般人物的嫌疑罪犯外，秘密的关系和线索耗（毫）无。原济南市委社会部虽有些线索关系，但亦由於种种关系，整个组织未进市而被搁浅，未能及时和迅速的互相配合。
　　二、起头做了些什么？
　　在此情况下，头5天我们做了些什么呢？
　　（一）各区接收队干什人员已初步了解了其本区具体情况及战争后的情况。
　　（二）以各种方法方式找到本地人的眼线和旧警人员，不少区并根据我们对职员的方针政策招集了数十名旧人员开始集训。
　　（三）接收省市警察队，以许多方法接上了原消防队、清道大队、音乐队、电话班、清洁包商等。
　　（四）发现了所能收到的残破纸堆中之党、团、特、警残余文件材料，以各种方法开始有头绪的搜集。
　　（五）搜集到少数残破剩余物资及枪弹。
　　（六）解决了愿意为工作的一切人员的生活与伤病的救济问题，以扩大我军影响。
　　关於接收旧警的情形，在当时情况下，我们只好决定个别的寻找关系，只要找到活人，一方面利用其扩大联络，一方面从中了解潜伏的敌人，及埋藏的文件物资等，各区根据这一精神很快的收容了旧警，其办法有这样几种：
　　①是宣传我对旧警态度，曾在讲“约法七章”时、有自动报名者；
　　②是寻找关系，利用其联络。
　　③是利用伪保甲长动员旧警报到，如此对先来报到者解决其思想顾虑和生活问题后，经他们积极联络，旧警人员随纷纷报到，要求工作，八九天中即接收1000余人。
　　对警察机关的接收，事前我们估计他们与生产部门等是不同的，因为其上属为特工分子掌握。是政治上压迫人民的工具：但他又和特务机关不同，其下层与技术人员是不会跑的，少数的是可以接收的，战役中，旧警人员之星散一空，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当然这与蒋匪之欺骗宣传说：解放军对警察不客气，因为他是管理人民的，和警察平日欺压人民的行为是促使其恐慌隐匿的主要原因。故他们於登记录用之后，仍怕今后群众检举他。
　　对於监狱的接收，我们估计敌人在退却中既无暇放犯人，而且在那种不利情况下，也不敢放出来，事实上也是这样，但是所有犯人均为我军释放，这也是估计不到的，犯人中有偷盗的、杀人的，有大汉奸，有我方人员被俘的，有因国特内部矛盾而押赴京的特务分子，这些分子都不应该马上释放，而要分别处理的。这次通过释放对社会影响不好，如群众质问我们对汉奸的态度，有的苦主又追凶犯等，同时我们工作也受影响，比如对被国特因自相矛盾而扣押的分子，其中有些特工分子不是可能分别为我利用的。
　　总之，对监狱的犯人问题，应在部队里进行教育，国民党扣押的人，我们不要绝对的认为他们都是反对国民党的人，抱一种劫牢反狱的思想。
　　迄今为止，登记审核已经录用工作的旧警人员约2000人，据今所知其中已潜藏了被发现的特工数名，但对一般秘密潜藏的敌人斗争还未大规模的展开，我们估计该项敌人乘战争混乱时机其出路只有如下几条：
　　①乘混乱逃跑於四乡，或到蒋管区；
　　②乘机继续潜伏於其亲友家或隐蔽於其预定潜伏机关。
　　③乘房屋之许多被毁於炮火，胡乱迁移以避寻找。
　　三、如何打开追踪隐匿敌人之门？
　　但无论敌人或逃或匿，而当时打开我们五六天中尚未打开的局面，是已摆在我们眼前的问题了。
　　（一）为排除此展不开的局面，我们就不应拘束於打济前所准备的所谓“政策”上我们要捉什么人，或什么人不应捉而应改造教育的条文规定，否则我们要捉的例如王耀武、省党部特工科长、小组长早已逃光隐匿，也就是说跟所谓“政策”，简直就等於守株待兔了，也就是说应该转变到即使我们能获得的小爪子，但只有线索可寻，也要将此线索搞出，然后由此线索向左右上下深追、当然其方法应尽量做到不乱捕乱抓以致影响社会人心为原则。
　　（二）其次是竭力反对当时小手小脚以济南还是敌人存在时代的秘密工作方式，即反对只是偷偷摸摸的生怕得罪了他就不能再为我利用的工作方式，因而号召认识我们要尽量利用自己政权的威力影响，及一切方便，即要大家利用我们有生杀于[予]夺之权，现时有敌人可能投机的形势与机会，利用我们有经济能力，有给他饭吃的力量，就是说我们应尽量利用我们的军事政治的胜利形势，利用我们的实权在一切可能的情况下，对秘密的敌人，在现有情况下应该用从小到大、从下到上、从一点扩大到全面的去追踪。
　　（三）从广泛方面来搜罗线索！我们既无活的关系眼线带来，则将各部门关系方面的在济的线索集中来以追踪敌人，就成为必要，而这是当时存在了最有利的条件的，计当时在济能接到的部门关系有：
　　①西兵团联络部吴宪同志的许多重要关系，特别是解放军官方面的关系。
　　②华东联络部陈同生、王兴纲同志及其释放的解放军官在济之关系。
　　③冀南区专门到济的一批干部及其所带的关系。
　　④华东统战部，鲁中南、渤海、淄博各专区的干部及所带的关系。
　　⑤冀鲁豫来的干部及其关系。
　　⑥济市周围各县在济的眼线关系。
　　⑦原济市委的社会、情报两部门的关系。
　　20余天来的证明，在破获敌人方面，迄今我们所以还能得到一些成绩，除我们本部门的同志日夜不息外，其根源还在於上述各方面，所集拢来的平日所下的种子。
　　在实际上现在所搞到的敌特大头子来讲，山东调统首要×××是陈、王二同志转来的线索所搞到；军统少校直属组长×××，青训队副×××是冀南关系线索搞到；六五八五兼国防部潜伏台负责人××，是囊鲁豫关系所搞到；调统要角×××.是渤海区之分区所查到，及其重要或次要的特工线索，亦不是各战略区关系线索而来。
　　总之，过去我们是乡村包围城市，特别济南又为我各非统一的大小战略区，以至各县所包围的特点，亦同样造成了此次进济南初步获得敌特斗争成绩之有利基础。当然，如在计划进攻济南之初，就有计划有统一组织的领导此一准备工作；则无论对敌斗争上，或内部思想政策上的划一齐整，均将是更为有利的。我认为这也是此次保卫工作进入大城市准备工作中的最大经验教训之一。
　　四、进济后的统一领导问题：
　　实施进攻济南之中，特别冀南的党就集合了三个专署公安局十数个有关县份的干部与武装，由该区党委社会部率领随十纵之后前进了，29号我们见了面,其后各地区屡[陆续]接上者有冀鲁豫、济宁鲁中南、渤海二三专署，加上原市委社、情两部的人员，当10月2号由张北华同志召集各部分领导此一工作的同志会议，在此会议上决定了几个问题：
　　（一）统一认识对敌斗争的任务和目的。各区各部现时对敌斗争的任务应该是：
　　①利用一切可能，达到肃清济南现时潜伏的国民党一切特工的活动。
　　②并由此工作中，达到了解和追踪国民党过去和现在仍潜伏於济南周围我各解放区的特务组织、特务活动。
　　③迎接革命的形势的发展，继续深入派遣一切可以派遣的人员，继续深入敌区，以达到了解和瓦解敌人的作用。
　　（二）统一政策思想。济南过去是敌人的，今后是我们的.要抱有建设济南，保卫济南，反对乱抓一把，因而必须学习《约法七章》、军管会对市民的命令、《入城守则》等，反对乱抓乱打等扰乱社会人心的行为。
　　（三）统一工作制度。规定每日汇报，在汇报中研究每个工作发展部署等方式方法，其具体事项之有关秘密者，均写於书面报告中，而书面报告又规定定期，当时汇报则规定每日1次。
　　（四）统一供给。非华东区之冀南、冀鲁豫，各地所来之干部，一切供给包括衣服均由社会部供给，工作费亦如此，其属华东各战略区者，因粮草不便，可以暂借，俟各地转来行政介绍信后，再由此报销。
　　（五）统一对敌人的斗争组织。当时以公安局督察室为主加原市委社、情两部组织之新社会部，除督察室有伙食单位外原情报科有伙食单位，因而原社会部几个同志暂并於督察室，以为此接收阶段。过后正式组成社会部的基础。并即指定此一领导具体对秘密敌人斗争的组织由公安局督察室主任唐劲实同志负责，新社会部之保卫科长刘星楷同志，暂任为此一组织的秘书主任。
　　并决定此一领导对敌秘密斗争的组织，对外时用公安局的名义出现，对党内时则必须用市委社会部的名义，而内部的具体分工，则当即决定由唐劲实同志於10月3号，召集各有关单位具体讨论提出方案。
　　正由於事前没有统一组织，进行思想、政策及纪律的教育，不仅在对敌特斗争的开展上受到损失，而在行动上也发生了违犯政策纪律的严重现象。如各地区集合来的干部特别是他们利用的眼线关系，曾发生过嫖妓女、敲诈、打埋伏，及不经请示乱捕人的现象。这些问题我们发现的尚早，及时纠正了，故未继续发展下去。我们所以很快发现，主要的是得到各方面的反映，如市府和分局的报告，及群众的告发,或由其因事前未请示而事后报告等。当然，战役之后。济南发生的这些问题不少，并不是说完全由各地区来的干部及其利用的关系所为，当时有很多散匪、流氓乘机冒充我什么地下人员、“谍报”等名义敲诈的，也有其他部门利用的关系，以及外围地区之民兵和生产人员等。同时我们也看到集中如许多干部，又加统一各地区的来济人员，特别是所利用的各色各样的眼线关系，个别的发生以上现象，也是难免的。但是，我们如果抓的紧是可以减少和避免的。这里也说明了我们的组织能力的薄弱，集中这样些人员就抓不拢来，没有建立严格的制度。也是一个原因。
　　五、做出些什么及尚待解决的问题：
　　在如上的布置经过大家的努力，20天来虽然遇到了许多困难，但对敌特中统，确实获得了不少的成绩，如中统山东负责人×××及数个高干的就逮，及他们尚在潜伏的主要干部的已有线索可寻，与济南和山东全境他们的材料掌握。对军统保密局潜伏电台负责人已查获，及不少下层潜伏人员的逮捕与投降等。另外还接受了不小与不少愿意为我效劳的流氓关系，与深知敌特的投机人物等。但要展开此一工作，而深入的追踪敌人，尚待我们正确的吸取第一阶段的经验，例如：如何与这些乌七八糟人物应酬，如何的深入了解他们特情与心理等，特别是如何根据现在所已知的具体工作内容之需要，及主观上与我干部情形，而正确的将工作组织工作制度科学化的整理编制起来。另一重要问题，就是请上级将华北方面如囊南，冀鲁豫等地的必须留济掌握关系的干部转介绍过来，以便正式的加以组织领导。
　　对敌特的破获方面，目前最大的特点之一乃是曾已破获了调统重要人物和材料，及军统主要电台负责人。及不少电台，但是破获之12部电台中其共同特点乃是均无联络呼号及密码，这点据他们供称主要是战争发展太迅速，使他们连约呼号和编密码的时间也来不及就将电台分发了。第二、现已破获20余电台中，经查为敌人在战前有计划的预为潜伏者绝少，差不多均为战情不利时，临时仓促分发命令潜伏的。第三。现破获当中。尚未发现敌人战前预伏布置之潜伏计划与踪迹。对於以上三点，我们研究认为有几方面：（1）就是敌人确实官僚主义的，虽然他们上级在事前已三令五申令其预先潜伏布置（调查研究很多这方面的过去敌人材料）但他们是官僚主义公式对待而已，因此，敌确在济未作预伏布置；（2）政治军事形势发展之速，出乎敌人意料之外，也就是说敌人过高估计蒋自己军事力量，特别认为济南可保无恙，因而未作若何潜伏布置，以致临时仓促分发潜伏电台，作应急布置。
　　但是根据蒋匪各系特务组织，在济一定不止10余部电台。现对中统搞到头子，但电台只两部；军统未搞到头子，而搞到由台特多来讲，则他们的头子或电台一定尚有潜伏是应当估计得到的。即或者他们每系中电台尚潜伏而头子和其组织材料。被搞到，或者一部电台被搞到而头子及小部电台尚潜伏未暴露，然而对其最大的可能估计，就是敌人故意於临急时将电台分发给一些完全可能暴露的人物使我破获，以安我可能的自满心，而令我放松对其深追之精神，麻痹我们的警惕性，这是今后应当深为注意的。
　　六、进城后的行政事务（下删）接收过程及其检讨
　　（一）接收中了解的省级警务组织的变化：
　　（1）警务处——原在城内按察司街南首路西马良的房子，於今年3月移警保处，房子变为“保安干部训练班”。警保处移於东西钟楼寺街，变成“山东省保安司令部”机关，已被警备司令部接收，原保安班的房子被警备司令部接收。
　　（2）山东省警察训练所——原住在府东大街路北，於去年7月间移於城南南营，改为党政军警的“山东训练团”，原警训所的房子改为伪“山东省军管区司令部”及“山东省自卫总队部”被警备司令部接收。
　　（3）警察学会山东分会——是一委员会的组织，没有机关，附属於山东省会警察局内。
　　（4）山东保安警察大队——自去年3月改为保安部队，其机关与人员都成了保安司令部的直属，被警备司令部接收，警察大队的番号、人员都没有了。
　　（5）交通部的交通警察——据各方面调查，济南没有这个番号。有铁路警察，在解放时已全部交枪。
　　（6）湖区水上警察大队——水上警察属警保处直接领导，前警保处住按察司街时即有水上警察20余人作警保处的警卫，下设有两个派出所，每所有20余人，一在城北10里小板桥，共有房子20余间，一在黄台，借住的民房。在我军进攻时，全部追到城里被歼灭。
　　板桥的水警退走后，其所使用的家具都被人民抢光，该处设有公共船只，警察都使用商船。据调查在鬼子时期有汽艇2只、商船500余只，汽艇与那只较大的挖泥船被鬼子开走，现在只有1只小的破挖泥船。
　　二、原省会警局接收经过及接收检讨：
　　1.接收省会警局经过：
　　根据材料查考及调查了解的伪省会警察局内分1处、4科，即督察处和行政、总务、司法、卫生四科，秘书、人事、会计3室及警察大队、刑警队、消防队、清道大队、妓女检验所等13个单位，估计可能还有卫生医院和修械被服等，原省会警局，及所辖分局共计3113人。
　　思想动员与准备是：不要以为我们是乡下来的而胆怯，我们应以无产阶级是最先进的阶级观点及胜利者的信心出现，不要畏缩。但凡事必须[经]过考虑，有思想的进行工作。经过报告，请示意见，有领导的有政策的集中力量，抓住重点有先后缓急的进行接收。
　　2.进市后的情况了解思想准备。
　　26日进市后，省会警察局内人员全部逃匿，文件档案残遗不全，根据此种情况那只是接收屋子、桌椅及办公用具与不关重要的一部分残存文件了，这样以来，干部思想松了气，认为不是事先准备与想像那样了。为了勿使涣散，随即进行了以下的思想动员和分工：
　　A.根据以上情况，以调查研究寻找关系，求得了解线索发现问题。因此，室内接收文件同志要求在残破中去寻找重要文件，因敌在我围攻时亦极慌乱，时间仓促，不可能全部毁尽。除对文件接理同志应细心不躁外，另组调查察访组，运用些关系，及同志们有在济熟悉和亲朋邻友商人中找寻关系弄出活人（即伪警人员）,以翻找材料、供献情况配合接收。
　　B.制度的建立，每日晚饭后各组汇报一天中材料的接收工作及遇到之问题，材料之取得与交换，并从实际接收工作中检讨政策及纪律，实际学习和教育同志，求得在实际工作中提高一步。
　　3.接收情形——实际是收拾情形因只是零碎破纸无可接收了。
　　A.行政科：包括户籍、保安、交通、社会卫生等四股。
　　B.司法科：共分刑警、文书、审讯、鉴识等四股。
　　C.外事科：下不分股。
　　D.督察处：下设事务、考勤、训练3股。
　　E.直辖：清道大队直辖7个分队，消防队之二分队（接收的）。
　　F.警备电话交换机、卫生所、警车队、妓女检验所等4部门，局内以科室为单位，队是以大队及直属队为单位计算，总共收拾了13个单位。
　　4.接收过程：
　　A.自27号正式收拾，首先整理行政科的行政区划分、交通设施、岗位岗伞的设置、消防龙头及水井调查等材料较全，可供将来参考。并有专员室之警官、警察人员之党团登记证1份，较为重要，据此对将来之伪警人员使用，可供参考。并附有警官照片底本，此次为卫生、档案多系国民党接收的敌伪时代的旧档案。户籍材料损失最大。户籍全失，只有卡片计数万张，亦不齐全，是敌人有计划的毁掉。
　　B.外事科，亦均系敌伪时代之材料，国民党接管后亦无增加，只有外遣日人材料一部。
　　C、拘留所犯人全无，只收点了旧卷儿橱，在未研究调查了解前，无法统计这些犯人住址与案情、去向等。
　　其次督察处、刑警队、警察队、车巡队、妓验所均只有空房，无人无车，唯卫生所尚有药品一部。交换机尚完整无损，局内部话机分局所辖话机共有196部（内有商话机13部）现有149部，遗失47部，现除管用电话31部，其余全不管用。
　　接收警察者，除找到了几个线索，个别接谈对我试探外，警保队、刑保队、车巡队无有整批来的，故未能接到什么。在28号六分局发现了清道队二分队尚集体存在，马上通过他联系上大队部即令其集合，於10月1日已集结181人，比原有人数尚缺百人之谱，有的逃散，有的回家；车辆只有82辆，管用者28辆；7个分队已相继集合。消防队经过七分局找到1部，即派人联系，已於10月1日，集结36人、汽车2部、三轮小车1部，器具除斧子、水火衣损失外，其余之具尚够配用。
　　以上单位已於10月2日，室内室外全部接收完竣。
　　以上单位已於10月2日，有重点的掌握了；先控制了重要文件，次翻寻人物，再次为寻找其武装部队，后慢慢有次序的接收整理了清道、消防、电机、妓验所、卫生所、警察队并安置他们集中地与临时生活问题，呈报登记，以便予[於]复工。
　　（三）接收过程的检讨：（下删）
　　接收旧警情形
　　（一）接收旧警的方式方法及旧警人员中所存在的顾虑问题；战役之后，警察人员既已四散藏匿，怕我惩办，文件用具亦多焚毁，残存者多为日伪时代档案，故对警察机构之接收方式时，当时决定迅速收容旧警追寻材料：
　　1.接收登记之旧警人员自9月27日至10月5日9天中共接收警旧人员1179名，除各分局接收者外，并有市局接收之清道、消防两个大队，约300余人。这是在布告登记旧警之前的初步成绩。战役中警察之上层分子均逃跑，外籍者多乘此时机回家，并与一部为敌集中作战被歼被俘，估计分局以下之警员多已报到登记，只有保警队及省会警察局之职员报到者尚少。
　　2.接收旧警的过程。
　　旧警人员既已星散，我们的办法只好个别寻找。登记之初，他们大半不敢承认，经讲明政策，给其联络任务，接收工作才逐渐开展。经过三四日后，旧警人员对我政策已初步了解，且彼等迫於生活，纷纷报到，即作简单之教育及登记手续。
　　接收旧警之原则。原省会警局者到市局登记，原在各分局者到各该分局登记，以免发生混乱及其有意逃脱等现象。在接收旧警方式上，有以下几种具体办法：
　　A.抓住一点向外发展：如七分局刚来时什么情况都不了解，群众情绪动荡，此时便注意到找活材料，在接收物资中了解到中华池经理与伪分局长有关系，当即找他打通思想，通过他找两名警察，利用这两个再去联络，随将这一局面打开。我们便大量宣传。公开的设登记处号召旧警登记，并找保甲长协同动员。这样经过纵的与横的发展，突破一个分驻所，登记的即更多与普遍了。一面登记，一面教育；一面分配工作，一面解决其生活问题。这样很快的打破了旧警人员的怀疑和顾虑。
　　B.有的分局首先召集伪保甲长会议，表明我们对旧警人员的态度，根据《约法七章》的内容进行宣传，指出旧警人员只要不持枪抵抗，一律不加俘获逮捕；如动员旧警人员回来，我们还可分别录用。经过宣传后，又布置保甲长这个任务，调查所管的区域内有无警察人员，如发现时一定报告。又分组到各处调查动员，再通过旧警联络。
　　C.九分局宣传《约法七章》时有一旧警自动报名，随通过他联络，3天之内联络20余人。当时发现如下情况：
　　①很多旧警在解放后，因不了解我党政策，跑到乡下去打听我们对他的态度，观望不前。
　　②联络当中有害怕躲避不见的，有个户籍警找他四次均不敢见面。
　　③旧警散后但仍有中心人物，他们经常到一起商量。
　　④对我不说实话，不讲确实住址。
　　根据以上情况，便召开了座谈会，将已联系上的旧警召集一起，在这个会上谈了一下形势和民主政府的宽大政策，解释《约法七章》，一方面说明他们有罪，一方面说明宽大及我们对旧警人员的态度，并动员他们继续联络别人，将联络中表现积极者，鼓励一下。这次座谈会的作用很大，稳定了思想、解除了部分顾虑.从座谈会后，开始登记，经过他们动员3天之后，报到者即有70多人，在填表中有党派问题者均隐瞒，培养了一个做典型，动员坦白，影响5个坦白了。
　　由於旧警中派别斗争很厉害，他们下层的关系比较密切，但是其上层有中央警校的，有特警的，有外来与本地的，互相排斥。现在他们也以宗派眼光来看我们，怕受我排挤。在填表中多半隐瞒职位，有降低的，有抬高的，有的专门打探我们的消息的，将我们讲话的内容，回去报告他的指使人，特别是他们对待遇问题顾虑大，都抱混饭吃的态度。
　　D.对消防队、清道队的接收办法：
　　我们发现了消防和清道两队尚有集中的一部分即派人去接管，带去接管命令，使他们办理交待。他们的思想是：
　　①共产党来了不能再干了，采取探询的口气问我们。如消防队×××说：“我干了37年，年纪太老了，不能干了，政府委派人干吧！我虽不能干，若车具坏了，我仍尽义务，政府只要用我，我一定修理。”又说：“我这部分人，既不管军，又不管政，人民对我们很好。我们没有作恶”等。清道队长×××说：“下命令给我办理交待，不要我干了，是否还定罪呢”？慌慌不安到处询问。
　　②消防队员、清道队员，大都干过三五年、十来年的老行家，他们反映是：“军政与我无关，谁来给谁干，谁管饭吃就为谁干，咱又未压迫过人。反而常受警察欺压，比人家小一等。”但也顾虑到将来薪水是否能维持生活，是否像敌伪时那样克扣，是否抓去当兵，个别的也有怕“共”去了老婆。
　　针对着一[以]上两种思想，首先宣传我们的政策，今天要办的是谁，说明建设新民主主义中国，需要各种人材，只要不作恶愿为人民服务者，一律录用。办理交待不是不要他干，而是要他承认我之政权。这样他们认为我们说的诚恳，随稳定了。对警夫宣布一律录用，说明我解放军参战出於自愿，不抓丁，不拉夫，我们不压薪，不克扣，生活有保障，不低於国民党。我们是官兵平等，不受压迫，一夫一妻制，并对照揭露国民党之黑暗，对遭蒋机轰炸之家属，进行了抚恤。经过我们的教育和事实对照，他们的情绪焕然高了起来，他们反映：“国民党时期不伤不死都得干工，死了无人管，民主政府进城后马上抚恤。真是为人民服务，解决问题。”这一鲜明的对照，他们互相传论，对生活贫困者个别的予以救济。
　　他们上下情绪稳定了后，即令其修补车辆，准备工作，於10月4日清道队即下街清除垃圾，闲人不闲车，分班值勤。消防队於10号前工具均装置好，开始练武，随时可投入救火中。人员逐渐报到，现清道队210人，消防队62人。
　　我们派去的干部，实际行动给予他们莫大的影响。当我们派去指导员时，他们曾比之为国民党之特务，可是在去后两三天，指导员也下去拉推车子，他们的印象转好，并影响其分队长全部参加劳动。过去分队长是监工的，尤其是工作效率增加1倍以上，过去每车每日4～6〔车〕，现在已增加到10～12车。
　　他们所疑虑的问题大体有五：
　　①国民党是否能来？现在干上，将来有杀头之虞。因而犹疑。②是否叫上前线当兵？③是否问罪？④生活是否扣克。⑤是否先甜后苦？经揭发了这些谣言后，报到登记者很多，均要求工作，并有携械来投，报告很多线索和文件。
　　（二）布告后登记旧警情形：
　　1.登记前的准备工作：
　　①在市局召开关於接管警察的专门会议上，决定了方针步骤，从思想上统一认识，并抽出12个专门登记工作的干部，研究了登记目的和要求，制订表格和谈话方式、登记手续、态度等，并具体分工，规定工作制度等。市局张贴布告中指出登记意义和办法、指定地点、规定来登记者，须携带证件，如委任服务证等，限15日内登记完毕，经审核后，分别录用。
　　②市局登记处的组织，按来登记人员的性质分工，分专门登记，刑事、保安、特警及勤杂人员组专门登记，一般职员雇员〔一〕组，科员以上的一组，并有两个干部，专门填写登记挂号证，按分工介绍他去谈话、登记，专设候谈室，由3个干部负责。对来登记之人员，事先讲解登记之意义及我之政策等问题。
　　2.登记手续与方式：
　　①凡来登记之人员，先到挂号室缴证件，领得挂号证后，到指定的登记室，经谈话后填写登记表，写保证书，登记中追缴证件时是采取对下宽对上严的方式。如保警、勤杂技术人员证件，本来不多，经战争后大部遗失，而职员以上者之证件一般不会遗失，所以必须缴证件始准登记，如确无证件者，也须找保证人证明。
　　②个别谈话中，一方面指出其维护蒋匪统治压迫人民之罪恶，同时也指出其今后应走的道路，及我们对旧警人员的态度，如认为一次谈话不能完全了解其情况，或有继续搜集材料必要者，可在其挂号证上填上其下次来谈话之时期，不结束谈话是不填表的。登记中以解放前任职的为主，其他人员可指定日期来登记，这样我们不为人多而乱了自己的步骤，始终掌握主动。
　　③登记人员中有党派问题的，着重从思想上启发教育，只求谈出不加硬追，以免引起对登记工作的误解。党派中的详细问题，留待党团人员登记时，再经教育后追究。
　　自市局布告后，推动了对旧警的登记。有的是以前不知道我们登记旧警，见到布告后，自动的来了；有的是观望不前的，见到布告减去了顾虑。自布告后不用我们再去找，他们都自动的来了。这一阶段共登记了700余名。
　　3.登记过程中的几个问题：
　　①由於昌潍战役后，蒋匪对旧警人员进行了很多欺骗，说共产党抓住了警察人员与正规军处理不同，警察是管人民的，抓住一定杀。因之，他们不愿缴证件，怕我们拿到证件惩办；有的怕我们没收证件，企图留着证件国民党来到再干。或到南京去干。这样必须揭发国民党的欺骗宣传，表明我们的态度，从其本身利益说明缴证件，为的了解其资历，好分别录用。
　　②相信我党我军能胜利，国民党一定失败。但怕登记后国民党特务分子打黑枪，遗害家属。这点必须从国民党之特务无群众基础，我们依靠群众会摧毁特务的一切阴谋，以打破其顾虑，使他们由消极的恐怖逃避转为调查了解情况，供我们采用。
　　③饭碗主义。谁来跟谁于的约占登记人员中80%以上。唯恐我不录用，到处找门路。如×××夫妇在我们这里登记后，又去邮局登记，又怕我录用后不能供养家口，很想知道我们对他录用后的待遇规定，这种人我们利用他这一点，在登记后给以任务是能完成的，如调查情况，动员联络人等均能积极做到，这种分配任务是我们掌握其思想情况，审核的一种实际方式。
　　④警察人员中派系矛盾，被蒋党裁减之人员及日伪时被国民党惩办过的人员，一来登记即向我诉苦，揭发国民党的内部问题。表示自己对我们的忠诚。但也有认为自己过去作事很对，态度骄横，如一个日伪时干过的警察人员，登记后不留下证件，并说这是我的成绩等，毫无民族意识的话。这种人，我们要利用其矛盾，了解情况，搜集材料，要从其诉苦揭发国民党的思想上，引导揭发其本身罪恶，启发其阶级或民族意识，临时给以任务是能很快完成的。
　　⑤日伪韩复榘时代干警察的，被国民党裁减的退役军人，在中央警校受训来候职的（据了解共200余人，内中将级的五六人，其他均为尉校级军官），解放前任职的均有，其中以日伪韩复榘时期的来登记的为最多，主要的为解决生活问题，以现职的为最少.主要是因国民党欺骗教育说我们杀警察，和目前特务造谣恐吓说缴了证件国民党来了也杀所造成的。
　　⑥解放前任职来登记的以保安警雇员为多，科员以上者很少，这是由於保警雇员的生活穷困及历来混饭吃的原因所致。
　　⑦特务分子不来登记，而学生出身的青年来登记，均能谈出自己参加党团问题。据了解国民党省警察教练所第二所是军统特务×××掌握下练训的，思想麻醉很深，不来登记，并说不给共产党于事，要干到南京，徐州去。青年学生出身的经这次战役中实际对比。均痛恨过去失足，愿向我表明自己。今后决心进步。接收教育较快。
　　4.登记工作检讨（下删）
　　（三）旧警人员的态度及管理教育使用情形（下删）
　　（四）对使用与改造旧警及组织制度待遇的意见：
　　（1）对使用与改造旧警的意见：
　　旧警察是蒋匪帮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统治人民的工具，因此，为人民反对是必然的。但作为个人来讲，他们很多是失业工人和失学青年，为生活压迫而干的。近年来，蒋党的征兵、抓丁也是一部分青年为逃避兵役而干了警察，因此，除其中少数特务分子外，绝大多数我们应该收容他、改造他，使其为人民服务，在使用上应该大胆，今天我们有力量来控制他，要利用他们的技术，作好者奖、违法者罚。今天录用，明天发生问题，可以马上洗刷他。
　　我们今天建设济南的急务，是积极恢复生产，安定秩序，而群众的顾虑是：（一）怕物价不稳定，（二）没有警察不敢开门作生意。所以我们今天要大胆的使用旧警，迅速的恢复警察值勤，建立革命的社会秩序。
　　接收旧警的对象，原则上是解放之前任职的，目的是为了他们了解情况，至於被裁者、新参加者，如旧警不足时可以吸收，这些人中包括好人和坏人，在登记时要详细，要有证件、有保人，一面登记，一面迅速恢复治安，配合缴获的文件，再从实际工作中来考验他们。
　　改造旧警主要是教育问题，我们不仅从政治上来领导，并要从思想上来领导，主要的领导旧警人员的学习问题，我们的方针是争取改造旧警的大多数，使其为人民服务，孤立以至於清洗少数有政治作用的分子和恶习太深不可救药的分子，故接收之后，主要是教育问题。目前，可以培养典型，使其控诉敌人的罪恶及其内部黑暗，来推动坦白运动，并可教育他们，组织其家属生产，不要单纯依赖薪金过生活，使旧警人员安心工作。在此胜利形势下，对旧人员的争取改造是有着决定作用的。
　　（2）关於组织制度及旧警人员的待遇问题：
　　到济20余天的工作，已使政府各部门的工作机构陆续建立起来。因此，接收期间的工作队方式应改变为适应目前的实际情况。编制问题，已由市委和政府指示解决，按照我们的工作性质，当分公开和秘密两部分。根据我们许多同志过去城市工作的经验及接收以来的实际工作内容，并参照过去敌人的组织，我们公开机关的编制及各分局的组织机构均以适当的加强和减少重叠，除所讨论的市局编制表外，分局下辖若干派出所，乃是今天便於掌握及减少繁琐的较好方案。至於秘密的督察处部分，目前只是感到有分工的必要，如专管中统、军统、机关保卫及情报派遣等，然因各地来济干部之头绪繁多，统一政策方针尚属不易，故尚待实际工作经验，再提出具体编制问题。
　　勒务制度方面，在此建警之初绝大部分是接收的旧警人员。骨干很少。为便於控制，应采集中制，就是说对交通、守望、巡逻等警察应集中分局使用，配备骨干，掌握建立考勤、奖惩等制度。另外应以主要的力量放在户籍和情报侦察上。派出所主要的是搞户籍和情报，二者很好的结合，利用旧警人员的技术，我们干部参加进去，既便於掌握，又便於学习城市经验，同时，对旧警的改造，除强调教育外，我们干部要起模范，生活上和他们打成一片，要强调我们干部的学习问题，要学习政策、学习法规，学习旧警的科学的工作方法，很快的将我们的骨干培养起来。
　　旧警人员的待遇问题，我们规定薪金的原则，是国民党时代之七八月份的标准，折合实物计算，并根据实际需要而制订之。旧人员中三等九级制，一般的应保持，因程度和技术的不同，以照顾其工作情绪而为我利用，对技术人员也要适当的照顾。
　　接管文件工作总结
　　一、我们“接收”了些什么文件？
　　对敌人军事及党特机关的文件接管工作，与其说“接管”不如说“搜索”，实际上这些敌人凡能进[逃]的都畏罪潜逃了，由於战争的影响敌人机关除有部分完整外，其他破烂紊乱，满地是纸，我们现在搜集在军事、公安两组的材料，有如下来源：
　　（1）破案后的机密文件，如唐主任的大批材料。
　　（2）有关方面转来文件，如邮局转来信件（有少数比较重要的），市府转来部分材料，军管会转来的铁路党部、省党部等材料，特纵送来中统济南区室材料，华统李又邮同志送来社会部特派员公署及防奸小组等材料，后方社会部、鲁中南转来兖州材料。
　　（3）各分局送来，如工事构筑委员会的档案及其他零碎材料，唐主任处送来零碎材料（如有些六五八五部队的材料等）。
　　（4）大部分数量最多的是在我们进城后，一星期内配合市局其他各科力量紧张的分头到各地搜检的。现在已清理出比较重要的材料，有如下数端，比如在公安局方面：
　　①绥区二处的整个组织名单、所属名单的谍报员、二绥区防谍网名单（已整理一部分）。
　　②山东省三青团员登记表（在整理）。
　　③六五八五部队的名单及打入我区人员名单（已整理好）。
　　④省府调查室所属组织的名单（已整理好）。
　　⑤铁路特别党部材料（沿津浦线各区、分党部名单）、警务处的部分材料（已整理一部）。
　　⑥留济日侨及蒋方留用的日籍技术人员名单照片。
　　⑦日伪被蒋党接收的房产案卷。
　　⑧敌绥区军法处、城防司令部特种刑事法庭、敌特务机关等处理“奸匪”的存案。
　　⑨蒋警察局调查的贫民妓女等等部分社会调查材料。
　　⑩东乡警察分局的档案（已转分局）。
　　?各种书报杂志等等（大部已转中社部来同志）。
　　?联勤总部在华北、上海、徐州、郑州等地今年七八月间的组织机构、仓库位置分布状况。
　　?空军降落伞部队材料。
　　?敌人几份战斗检讨（如“临汾保卫战经验”等）
　　?部队军事书籍。等等
　　其他零碎卷、像片、个别重要的文件，比如破释的周毓英给王耀武的信（信中表示不满我党），孙焕彩方面攻击霍守义的印刷品等材料（有些已分别转发）则未统计。总之。这些材料价值，可作如下估计：
　　①对逐步肃清济南敌人残余势力、维持治安方面（如党特材料等）有一定的参考作用，同时因为济南是敌人的指挥中心，因此对其他各地治安亦有帮助（如三青团名单.打入我区活动的名单等）
　　②提供了对下一战役有参考价值的敌情（如联勤机构以及涉及青岛的材料等），丰富了对敌情的认识（比如敌人战术方面的指示等等）。
　　③在清理俘虏、处理敌产等战后工作上有作用（如敌各机关部队的名单等）。
　　④在组织工作上清理我们同志关键问题上有些帮助。
　　⑤满足中央的书报要求上起一定作用（比如此次中社部的同志来供给了些材料）。如果这次济南战役，在事先更能充分准备组织力量，有组织、有系统的收集文件，则收效会更大。
　　二、我们是如何进行接收的？
　　（一）接收前的组织准备：
　　材料组17个干部军事组的在内，来自几个方面，工作经验有着区别，是由於下列原因：
　　①17个干部基本上是两个部门同志组成，原华东局统战部的干部12人，市局的5名，以后调走陈涤同志1名。市局的同志过去大部作过农村的公安侦察工作，对城市接收文件工作是生疏的，华统的同志参加兖州接收文件工作的1名，听过潍县接管文件经验的5名，新从军大等调华统的5名，胶东统战部临时派来参加工作吸取经验的1名，因此在工作任务认识上，技术熟练上各有差别，具体表现在有些同志主动性大，有些较被动。
　　②在济南情况了解程度亦不一致。其中在战前参加整理济南情况的五名，绝大部分，对《济南概况》等材料未研究过和没有看过，对济南地形全不熟悉。
　　③人员集中迟早不同。未能作有计划、有系统的业务学习，亦不能按预定计划使用力量，在离开统战部到张店行军过程中集中的干部仅6名，之后东西线一分，西线2名，东线4名，5名中1名病号，其余在老市委的3名，至我们进城后第三天才完全集中。在新市委的2个干部，因新市委工作无人，迟至我们进城后5天才集中。市局的4个干部，最早是进城那天，最迟是进城后4天才集中。因此进城前东线集中的一共4名，西线进城后（似应为“前”）集中的3名，其他均是进城后才集中的。因此，亦影响熟悉干部、使用干部。
　　由於上述客观原因和行军的疲劳，再加上本组领导上未竭力缩小这种缺陷，因此在各人对任务的领会上不完全一致，一般的有如下几种表现：
　　①领导同志由於听过潍县经验，及亲自参加究州工作，因此对总任务是明确的，认为“利用战争的胜利，积极搜查敌人军政文件，以为当地服务，为战争服务”是完全必要的，认为“在一定的突击时期内，华统与当地公安局不论在目的上，搜寻材料上，吸收经验上”，三方面是完全一致的，因此对市局材料工作亦同样抱着“建设的态度”，但对济市的情况缺乏研究，情况与地形不熟悉，对公安、军事二部接收的行动部署预先了解不够具体，因此缺乏更具体一些的打算，抱着“看上面如何布置再说吧”的观点。另外由於领导上对接收工作估计过高，认为这次“可能档案不会乱，敌人会向我们办交代，你们主要做室内整理工作好了”的打算，当时我们虽不大相信（因有潍兖为例），但多少有些影响，认为“可能这次与以前不同”，因此亦加深了些“等待上级布置”的思想。
　　②大多数看过《济南概况》、听过传达接收任务的同志，和参加整理济南情况的同志，因对行动计划模糊，对工作步骤认识不足（如一开始接收次要机关，做了第一步不知做第二步等），对战后一般的混乱现象缺乏经验（如生活不定、工作不足有些不安等）大家对任务认识含糊，不很明确。
　　③一部分同志对接收情况任务要求了解更不具体，只是投入工作后逐渐交代任务，因此可说在准备时期对业务的做法带有很大的盲目性和组织上的零乱性，这是一方面，但是在另一方面；（注：原文如此）
　　（二）接收前的政治上思想上的准备（下删）
　　（三）入城后的工作——三个阶段的中心工作：
　　第一阶段全力接收占有材料。
　　由於①材料组人力未集中；②市局接收市以上机关的机动力量进城后未马上展开；③已接收的文件甚少，而且市局接收文件的同志不够熟练，因此决定：
　　（1）将西线9月25日进城、26日已参加接收的3同志，以及26日进城的东线5个同志，全部投人接收党；团、特警宪机关文件工作，结成小组活动（2人至3人），只剩个别同志，在家进行室内工作。
　　（2）改变26日先查次要机关（如东乡分局等）的行动，而提出“先清要害”（敌人的重要机关），要陈力生同志提出应接收的省市机关的计划，将机关地点相近的归一个组负责。
　　（3）如果别的单位已接收的就“展开复查”。
　　（4）每日回报，交代任务分头进行，有些情况及时向唐主任回报。
　　这一阶段大约5天，每天携带证明文件至预定目标收集，大部材料从杂乱的书柜、地上捡起自己搬运，亦配合民夫拉运省市党部材料，共经我们找寻、复查、清理的机关官员住宅（如六五八五部队、省府调查室等等），大约近30处以上，收获各有大小。
　　第二阶段：展开室内工作，一面调查复查。
　　这是由於①敌人宪特各机关大体上检查已告结束，②收到文件已逐渐集中（但数量不多），须要清理；③警备司令的军事文件，未有接收，如不再接收恐遭更大损失；④我们主观力量已全部集中，因此在工作上作了如下部署：
　　（1）把军事组按原定计划调至警备司令部，继续接收与集中军事文件，并针对军事文件有乱接收的现象，和司令部有运输力而无搜检力量的情况：①亲自向敌军事机关收集；②通知各分区司令部集中材料；③与政治部联系分工。
　　（2）在公安局的同志，内部抓紧制度，一面展开室内工作，一面调查复查。
　　室内工作同志在按置了办公室后，同时并进的2件事，第一件是清理材料、制造材料目录，以便轻重、缓急、新旧订出今后工作程序；第二件是将有线索价值的（是有敌人人名、职别、地址三个基本项目的）及时转给侦察部门。
　　复查任务是指定2个同志，由军管会介绍分头至各部门机关了解接收文件情况。那些敌人机关，公安局未去接收。检查有些什么文件，是三不管的以及访问有何熟悉徐州情况的旧职人员，事后向军管会郑秘书长汇报。
　　（3）在组织上划成4个小组（内1军事组），各设组长1人，一组管省党部文件，二组管市党部方面文件。三组管警务军统系文件，工作逐渐走上轨道。
　　在这阶段一共转至各分局的材料共35件，给唐主任处作参考的35件，被复查的计有中航公司、铁路局等等单位8个，发现无人接管文件的敌第四兵站部材料机关1个（内有重要材料），被彻底清理的保安司令等机关5个。
　　第三阶段：全力清理整理文件，提出长期建设材料部门：这是由於：①已接收到文件的概况已经清楚，又分门别类清理。②在隐蔽斗争上已破了些案，重要文件须要及时处理。③党团员登记等工作即将开始.须要材料准备。④有些同志抱着临时观点逐渐暴露。⑤各部门间已有联系（比如市委、邮局有材料转来）。⑥军事文件接收已经完毕。⑦后防[方]需要徐州材料。因此，这一阶段大体上工作是：
　　（1）军事组转入清理阶段，有关徐州的即送后方，有关警备的即送司令部，线索材料转有关部门。分工1人管联勤，1人管绥区文件，1人管保安司令部，1人管文件。
　　（2）公安局方面3个组，指定了4个同志编写六五八五部队、铁路党部、绥区二处、省政调查室材料，二个同志整理中统济南区室材料，1个同志整理名片、像片、证件，1个同志检查信件，3个同志整理党团员证书、组织形式上仍是3个组，并请1个同志多管理日常行政事宜。
　　（3）在思想上提出公安部门调查研究的重要性和我们的工作态度，这一阶段中已写成几篇材料，待审阅付印，为提供侦察部门用相片3次，资料档案逐渐有头绪，提供军政审俘组用材料1次，中社部来要材料1次等等。
　　这一阶段的特点是时间要长，突击性缩小，分工逐渐细密，可以转入比较正规状态。调查材料亦要求能写得比较周密完整一些。
　　目前正处在这一阶段，以后手边材料大体结束，即宜配合党、团员登记或邮政局、侦察审讯部门作深入的调查研究。外部联系逐趋正常，内部分工力求正规，以便更好配合隐蔽斗争。
　　三、造成这些成绩的主要原因：
　　（1）有战前所了解的情况的帮助，因此能按照敌人机关地址进行搜索，大体上均能找到。又如我们事先了解了六五八五部队已改称五九七六部队，故以[已]找到了该机关搜出材料。
　　整个公安部门比较注意接收文件工作，在整个力量配置上，市以上机关归市局接收.分局以上的归分局接收。因此减轻了市局负担，缩小了搜索与复查的范围，分局与市局每天有接收情况（文件在内）的报告，向市局送材料。市局方面又分接收党特和警察的二大系统，两线先进城的第一天就投入了接收工作，同时在接收过程中，给材料组相当便利，比如运输力、介绍信等。
　　警备司令部方面自材料组去后，亦给了运输上、生活上种种照顾和便利。
　　（2）材料组在工作布置上接收了潍县、兖州两地经验，认为“重要机关有亲自参加搜集的必要”，因此争取主动，参加接收，并不为“作室内整理工作”的任务限制。因此在接收阶段能收获大批文件。同时以[一]开始就注意与邮局、市府、军管会等联系，同时不单注意本部门的任务，而且能使用一定人力检查部门与部门之间接收文件的空隙。比如发现联勤、绥区军法处文件无人管。在接收阶段每天的督促检查，汇报布置明天任务，在室内工作上划清了工作阶段，使工作步调上减少混乱。
　　（3）各工作人员的积极细心、耐心主动，大家对济南工作抱很大热情。（下删）
　　1948年10月25日

　　（来源于《济南的接管与社会改造》p81-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