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安局长联席会议上的报告提纲 （摘要）（19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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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安局长联席会议上的报告提纲 （摘要）

万晓塘

1946年3月

　　一、目前斗争形势与今后反奸斗争的任务：
　　甲、目前斗争形势与党的中心工作：和平实现，中国已开始了和平民主建设的新阶段，革命的主要斗争形式已由武装的斗争转变到非武装的群众性议会斗争，今后人民的基本要求是实行民主，改善人民生活，进行新的建设。边区在新的解放区目前中心工作是放手大胆发动群众，进行减租增资，其次发动大生产，从政治上、经济上发动组织群众力量，以巩固边区的群众基础。
　　另外国内国民党的反动派，还在运用各种办法破坏和平民主建设事业（如在重庆有组织的进行反苏反共反人民的运动、北平的捣乱执行部等等），目前从国民党反动派的指示及公开的行动，看到和平实现后，他们更加紧了这一工作，如公开的特务横行和最近新组织的“大东亚急进青年协会”、“统战军人联合会”等。他正在训练大批的特务宪兵，派往交通线及大城市，进行特务活动，并训练及指示其各种组织，派所谓干练人员打入我内部，进行情报暗害活动。在边区从他的会议及指示上看到，他们正在整理其组织，准备斗争。布置打入我内部，并抓紧我中心区武装力量的减弱，及部分地区群众未发动的空隙，组织被斗地主、失散伪军、土匪、地方破坏分子，破坏群众运动，暗杀我们人员，破坏我们交通（割电线）。在实际行动上，个别地区发生暗杀（单县、南乐），在边沿区，他们更抓紧我武装的集中，军事斗争的减弱及我们各方面的弱点，在组织掌握武装，向我们进攻，捕杀群众，要粮要款，摧垮群众组织、镇压群众运动（湖西、鲁西南）。不少地区最近发生各种谣言和作各种劫路事件，已造成秩序不安。这些我们不能一般视之，应与目前国民党反动派发动的反动高潮联系起来去认识。
　　在新解放区不少汉奸没有处理，或处理不彻底，他们还在结合地方反动派、破坏分子进行阻碍群众运动，散布谣言，更不断发生偷盗抢劫事情，使秩序不安。
　　历史的教训，目前的事实证明国民党反动派企图消灭我们的方针是不会变的。今后的斗争形势，决定了国民党反动派必会更集中力量加紧其特务破坏活动，就是将来在全国民主势力的要求下，取消其一部分公开的特务组织，也只是转变其形式而已，特务活动是不会取消的。我们不能忘掉特务组织已成为法西斯统治者一种不能少的手段，任何对特务斗争的放松或麻痹，都会遭成到意外的损失。我们也应当承认国民党反动派在特务上有其庞大的组织与丰富的经验的，而且国民党特务过去与现在都给了我们党与广大群众很大损害的，因此我们应当教育全党与广大群众警惕，不要因和平而麻痹，特别我们的保卫工作干部，更不应该因和平而稍放松自己的工作，轻视自己的任务。而且今后的任务，将更困难、更复杂、更重要，同时是长期的斗争任务。
　　乙、今后反奸斗争的任务：目前的斗争形势与任务确定了我们反奸斗争的主要对象是国民党反动派的特务政策及特务活动，以保卫全国人民巩固和平，争取民主改革的任务。具体任务在于结合发动群众运动和大生产运动，正确执行群众路线、九条方针，贯彻反逼供信，加强情报工作，有重点的进行群众反特务、反破坏斗争，建立安定的社会秩序。
　　工作重点放在根据地内部（保卫既得果实，巩固内部）和沿交通线与中小城市（特务活动重点，我们工作薄弱，群众没发动起来）。具体执行：
　　（一）在老解放区，从清理过去材料（侦察情报案件都在内）和通过各种组织（党政民学校）、各种关系（熟习国民党和与他们有关系的各种人），进行调查材料做起，找出重点，组织力量（利用的、争取的、群众的），根据对象建立各种关系，并有重点的有目的的进行打入工作。在打入工作中，要有顽强性、长期钻的精神，不要看得太易，也不要因有困难而放弃，更不要急于求成绩。要作长期打算，获取真实情报，从一点做起，逐渐扩大达到全面情况的了解。我们在可能的条件下，尽一切可能进行较有系统的对该地国民党将历史的发展、变化、内部矛盾、派系的研究，制成专门材料，作为长期斗争的情报根据。个别地区已这样做，是很好的。必须认识情况的掌握是我们一切工作、政策的出发点，是我们经常的重要的工作，情况不了解，就必然产生工作被动，平时麻痹事情发生后惊慌失措。
　　在公开方面结合中心工作，依靠群众针对特务分子、破坏分子的活动有准备、有领导的就事论事的反破坏斗争，在成熟的条件下（有证据、有破坏活动、群众进行教育、我们的领导）进行反特斗争。已进行了反特务斗争的地区，应进行甄别工作，迅速的去掉好人的特务帽子，弄清特务与嫌疑分子。在进行中首先打通干部思想，教育群众，然后通过群众，弄清是非轻重，防止简单，先作好一点吸取经验，做到不打击群众情绪，争取被反多数分子向我，防止少数分子为反动派利用。我们应进行争取工作不应采取敌对行为，以免仍为反动派所利用。在工作中整理区村组织，健全工作制度，准备治安组织的扩大，县区应作出具体计划，在目前应注意秩序的安定。
　　（二）在新解放区从了解研究敌顽统治情况、处理汉奸特务伪组织人员（逮捕、自首、判刑、向群众赔偿损失承认错等），结合群众运动找出侦察线索，争取过去为敌顽利用分子为我们服务。进行侦察掌握可能或已为反动派掌握利用的分子，并选择可靠分子和灰色的基本力量（如过去回家的干部、地方灰色党员）进行打入工作（精神之上）。在新解放区进行侦察了解材料，应更广泛的使用各种力量（注意不妨碍群众运动），掌握有利即用的原则。
　　在公开方面，结合群众运动，通过群众运动处理汉奸伪组织人员，安定秩序。注意研究特务破坏分子活动，扫清群众运动中的障碍并通过群众运动进一步发现侦察线索，建立侦察情报关系。已发生的重要案件（如杀人等），应集中力量求得破案。
　　为了配合全党在新解放区的发动群众任务，应集中力量调查须要群众斗争的汉奸事实和破坏群众运动的事实，主动的供给领导群众运动的同志，帮助研究打开局面。可能抽出参加群众运动的干部，应介绍给他当地特务破坏分子活动的材料，并与党委商量派出到特务破坏分子活动严重的村庄、地区参加群众运动，使其不单纯参加群众运动，更能使其完成在群众运动中的保卫作用，纠正过去锄奸干部参加群众运动即放弃自己工作的现象，和公安干部不照顾群众当前的要求，单纯进行自己工作脱离群众的现象。这点要与党委具体商讨，并要求党委规定凡参加群众运动的干部，都有责任收集特务破坏分子的材料汇集交公安局或社会部，使反奸斗争真正与全党与广大群众相结合，使我们保卫群众运动的任务不成为空谈。
　　群众起来后即建立区村组织，在领导上必须抓紧，随群众运动的发展掌握情况的变化，建立公开与秘密的组织，保持一定的灰色的关系，继续深入反群众运动阵营的内部，了解情况，使我们的工作随群众运动的深入而深入，防止因阶级〔身〕分的明显，使我们不能深入反动（内部的）阵营的内部。领导上应找几个材料研究经验，教育提高区村干部。
　　（三）在一般城市，除一般的使用上项原则外，在公开工作上重点放在户口管理上，而且在管理要有重点，要有专人。其次，注意市容的整顿、秩序的维持。开始训练一部分警察。在秘密工作上应有职业化的侦察，在使用侦察力量上应更广泛，应特别注意掌握（如济宁）名娼、社团、流氓头子、来往的顽区商人，从各方面了解敌人，深入敌人内部消极的减少他们为反动派所利用，积极的争取为我们所用。对伪警察进行登记了解，选择个别了解情况，能改造的进行训练，参加我们工作。在进行检查、捕人上应更多注意手续，讲究形式，多注意法律根据，坚决改善监狱，纠正一切借口。
　　（四）在顽我相持地区，今后会成为我们与反动派争夺的地区，更会成为国民党反动派特务利用各种形式向我们根据地进行破坏的前进阵地和依托。同时这些地区群众发动困难很多，为期较长，我们除坚决用小型武装，结合秘密工作。对公开特务破坏杀害干部、群众，除进行镇压外，应在接近城镇和复杂较大村庄建立职业侦察机关，并以此发展关系，深入反动派统治区收集了解情报。
　　收集训练特殊人才，进行掌握有无会道门、土匪、流氓等工作，进行了解内情，防止为反动派特务所用，反对特务破坏我们，进一步通过他们了解反动派特务活动。这一点过去我们在对敌斗争上曾取得一些成绩，今后应迅速的加强这一工作，因为反动派特务贯于利用这些人来破坏我们，扰乱社会秩序。
　　（（五）机关保卫工作。和平实现，干部麻痹，太平观念增加。今后交通便利，来往人员增多，环境复杂，新人增多，各级机关保卫工作需要加强……。
　　在执行上述工作及任务上，必须认识到对国民党反动派斗争，与对过去敌伪斗争在形式上、内容上、群众基础上的不同，国民党反动派特务比过去敌伪更容易利用欺骗一部分人，在活动方式上会更秘密，不容易为我们发觉。但我们也应该认识到它是脱离广大群众的，内部是存在着很好矛盾可以为我们利用的。相反的是我们掌握了群众的要求，掌握了真理的，而且我们有合法的优势，只要我们正确执行党的政策，虚心的依靠全党，依靠广大群众，善于学习目前斗争形势，加强秘密工作，我们就会在工作中创造斗争办法，取得胜利。
　　二、今后如何执行新的反奸政策。
　　贯彻反逼供信和对过去执行新的反奸政策、与反逼供信的检讨：××的报告中指出，宽大、争取方针，坦白运动，群众路线，组成了我们正确完整的、新的反奸政策，这个政策的具体内容，就是毛主席的九条方针。毛主席的九条方针是党二十五年来反奸斗争路线的总结，是与神秘化、单纯技术观点、逼供信的方针相对立的。毛主席九条方针提出后，使我们反奸斗争走向了一个新的阶段，但今天我们接受还很差。边区在1944年8月公安干部会议上，专门提出反逼供信、坦白运动、少捕不杀的方针，部分地区干部进行了反省得到了一些成绩，部分地区通过群众进行反奸运动斗争、坦白运动，给了特务破坏分子予以打击，而且个别地区做的很成功。但由于对九条方针认识的片面性，对特务组织认识的扩大化，缺乏实际经验，也犯了较严重的逼供信错误。我们为了正确执行新的反奸政策，贯彻反逼供信，认识过去，提出下边几个问题研究：
　　甲、宽大政策是党的长期的社会政策，不是手段。对特务的宽大是依证据进行感化教育，启发特务坦白悔悟是为了争取反革命为革命服务，是为了保护好人。有些同志在群众反特务斗争中，不是依靠证据感化教育，而是以宽大政策当成逼供的手段——承认主观上要求的一套即放，即无事；不承认即扣押，甚至用刑。认为承认了不杀即是宽大，不了解把好人弄成了特务、把轻弄重也是违犯宽大政策的，都会造成脱离群众——部分人与我们对立，失去了争取反革命为革命服务的可能与资本，使群众对我们的宽大政策怀疑（在寿张县冀豫中学、齐滨县都有这些现象），这些现象不仅表现在群众反特务上，而且表现在一般执行政策上。
　　乙、正确的群众路线是保卫部门的专门工作，与普通机关（党政民机关、学校、工商、农村）、与广大群众相结合。在工作进行中必须把群众的热情、调查研究、专门机关结合。我们进行工作中一般的忽视保卫机关的专门工作，忽视调查研究，认为群众路线，即交给群众干，就是有的干部参加也是准备不够，甚至毫无准备，作群众的尾巴，处于被动。实际上把干部的逼供信交给群众（因为认为群众的逼供信自己不负责，甚至是对的，不加以干涉，甚至有意的放纵，所以此干部还重），对群众在反特务斗争起来产生左的现象认识不足，事情搞起来束手无策。
　　群众反特务斗争的目的，在于从群众中收集更多的材料（因为特务经常与群众在一起了解情况多），补充我们材料的不足，同时用群众力量感化教育特务分子坦白，用坦白分子号召同样性质的人坦白。教育群众提高群众的警惕，绝不是无组织无领导的叫群众乱追、乱逼、甚至乱打。因此，一般的谈群众性的侦察、群众性的审讯，是不恰当的。
　　另外也有一部分同志，把群众路线只限制在征求下群众意见和做些一般宣传、开个公审大会上，而不能把我们的一切工作与群众结合，依靠群众去进行。
　　丙、特务的群众性，是指国民党反动派有广大的特务组织，训练和培养了一大批职业特务，还蒙蔽威胁了好多人，为他们进行特务活动（并且还有一些落后分子、顽固分子，因对我们有成见，或了解不够，无形中被利用进行一般的破坏活动）。但那时特务还有秘密性，不允许一个机关一个农村有广大的组织，我们在认识上，把一般的国民党顽固地主甚至与他们有关系的群众都当成特务，产生特务如麻（如一村反成几百特务，有的全家都是）。同时由于我们同志缺乏党派问题的知识，不熟悉特务活动，开始反的什么或主观要反什么，以后被反的人就承认什么（如寿张40村将近一千人都反成三青〔团〕，都是怕中央〔军〕来参加的，都有杀干部的任务）。
　　当然我们承认特务斗争是一种隐蔽斗争，一般的反动破坏活动与特务破坏活动，一般的党派问题与特务问题，在形式上不容易弄清，特别由于国民党反动派（CC复兴）都实行特务政治，依靠特务统治实行特务教育，建立特化党务，更容易使我们把一般党派问题与特务问题弄不清。也正因为如此，就更须要我们慎重，要实事求是，要有可靠的证据，不要为一般现象所迷惑，否则即会弄出乱子。
　　丁、坦白运动是经过时事教育，宽大政策的宣传，进行了调查研究，得到了确实的证据，坦白分子已经承认了自己的事实（至少是一部分），通过群众进行的，因此必须有一定的成熟条件和酝酿过程（有材料证据坦白分子有了悔悟，群众了解了宽大政策），同时坦白就是说实话。我们在进行中多数是有些不甚可靠的材料，即进行所谓动员或召集群众斗争，承认了即算坦白，不承认就硬斗，硬斗再不承认，即扣押，甚至吊打。更严重的即如上述又不经过群众，干部自己搞，结果特务弄了大批，是非不明，轻重不分，脱离了群众，造成了大批人与我们对立。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个别的同志是经过反特务后，因为我们的镇压和各方面的优势，一时的秩序安定，特务分子的怕我们，表面应付所麻痹，不作善后工作，弄错了的人不加平反，只看到成绩的一面，没有深刻的检讨我们错的一面。
　　另外个别进行较好的地区，坦白后百事大吉，争取教育不够，真正争取为我们服务者更少。
　　从以上的认识与检讨中看到，我们在执行新的反奸政策中还有严重的逼供信的现象，这些现象不仅表现在群众反奸斗争中，而且表现在对一切案犯的处理上（如虐待犯人打骂犯人等）。这些现象的产生。应着重指出的是我们不了解或不执行反逼供信的重要环节在于加强调查研究（主要是侦察情报工作），有些同志在思想上不愿执行埋头苦干，避难就易，苦于无成绩，怕别人看不起，产生急于求成，愿完成形式上的成绩叫别人看的起，严重忽视了调查研究秘密工作，因此我们逼供信的错误就不能彻底纠正。
　　上边这些偏向不应当过分扩大，看不到偏向、错误是从错误的道路上向正确的方向转变产生的，而且也有我们的成绩，同时有些是难免的（如群众起来后一定程度的扩大化左的偏向）。干部认识不够，缺乏经验。从责任上来看，领导上开始指示了逼供信的错误是对的。对今后的方向提出不明确，把中央的方针片面化，在进行中检查不够。去年六月会议从领导上检讨不够，从下边检讨多，新的方针仍未弄明确，因此仍有些干部接受不了。会后逼供信的错误依然发生，个别干部心里不服气。
　　三、关于政策问题：
　　今后政策的基本精神仍执行中央以宽为主镇压为辅的宽大政策，对反动派特务除阴谋暴动杀人凶犯外，仍执行大部不捉一个不杀的方针。这个方针的提出，康生同志指出不是因为我们脱离群众软弱无能，而且我们已得到全国人民的拥护，党的政治影响扩大，党的组织发展，军队的增多，政权的巩固，我们有力量有资本争取他们，今天的形势更是如此。因此，今后我们更要贯彻这个精神执行。
　　由于形势任务的变化，今后与国民党的斗争是合作局面下的斗争。由于形势的变化，同时国民党内部亦起了分化——民主派反动派及其反动派支持下的特务，而且这个变化会影响其下层，会更加明显，我们应力争这个可能。因此，我们在今后政策执行中必须更注意到争取多数，孤立少数，打击最坏的特务分子。因此我们就不能把一切国民党都当做反动分子，更不能当成特务分子。特别在我们的解放区，由于国民党的曲线救国联伪反共和顽军占领，不少的青年知识分子，在欺骗利诱威胁下参加了国民党或三青团，这些绝大部份是可以争取的。这也就是说我们在具体执行中要（分清）个人与组织、局部与全部、坏分子与广大群众。
　　目前具体规定：
　　（一）为了不给国民党反动派之挑拨籍口，凡国民党在我解放区的人员及新来解放区的青年人员，如非进行阴谋暴动或杀人凶犯者，绝不要随便逮捕更不要杀害（中央指示），我们可以通过群众进行秘密了解登记。
　　（二）对组织土匪会门被斗争地主进行阴谋暴动，杀害干部群众，组织抢劫扰乱秩序之刑事犯，按具体情形处理予以镇压。
　　（三）对曾当汉奸参加伪组织的份子，用处理汉奸办法进行镇压，或使其自首向群众承认错误，使其在政治上抬不起头来，对已有事实证明悔悟者，争取为我们服务。
　　（四）对散布谣言破坏群众运动的破坏分子，领导群众进行就事论事的反破坏斗争，但不能随便加一国特或国民党的帽子。对小学教员知识分子，可利用假期集合训练中以时事教育，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追求真理的号召下，进行有领导的自觉的坦白运动，暴露其面目（昆吾县府年关反省的经验，这样做的成效很大）。
　　在新解放区对这些反动破坏份子，群众未发动起来如发生破坏事实，妨碍法令执行、阻碍群众发动，可以政府名义对其进行劝告、警告，制止其活动，不要只照顾收集活动材料，放任其破坏活动的制止，影响秩序安全。
　　总之，新的形势要求我们在执行政策中更要严肃慎重，一方面不放松对特务破坏分子的镇压，另一方面要坚决执行宽大政策，争取失足者为我们服务。我党已是全国性的政党，是和平民主的支持者，必须照顾全国性的影响，不给反动派挑拨造谣的借口，争取更多的群众向我。因此我们要多注意研究党的指示、政策、决定，要善于运用法律政策，依靠群众与反动派特务作斗争。
　　四、组织领导上的几个问题：
　　目前存在的严重问题，是一方面长期的工作方向不明确，上下级领导不密切所引起的干部苦闷不安心，感觉工作上无办法、进步慢、个人无前途；另一方面组织不健全，任务多，找不出重点，工作陷于应付局面，天天忙，工作成绩不明显；干部思想上的偏向所引起的一部份干部工作上的消极、松懈现象；因此我们的工作表现转变很慢。这些问题如何解决希望大家讨论研究。仅提出下边几点意见：
　　（一）目前迫切的任务是如何把我们的工作转向适合目前斗争形势，从过去旧的道路转向贯彻新的方针（毛主席的九条方针），从主要对敌伪的斗争转向对国民党反动派的特务斗争城市），这些都需要迅速的准备。因此号召我们的干部集中一切精力放在研究工作上来，属于过去问题，不管是工作上的、领导上的、同志间的，都暂不做彻底清算，放在解决今后工作问题、领导问题上，逐渐求得解决。解决时必须建立在不妨碍工作进行，改善领导、改善同志间的关系出发。总局认为：领导上造成的干部工作苦闷、不安心，提高不够，主要是总局负责。总局意见，经过这次会议在同志们的帮助下，改善今后的领〔导〕，具体的即是及时指示工作方向，交流情报，总结交换经验，了解培养教育干部，调整干部。在与党政的关系上，应多从我们自己检讨，从我们努力工作、主动要求党政领导，帮助他们了解情况，虚心接受领导上去改善领导关系。
　　同时我们的每个同志，应从今后在合法斗争中党的保卫工作的重要上，去认识自己的工作岗位，反省检讨自己，在政治上提高自己，在业务专门化、埋头苦干的〔上〕，〔成〕为党与人民的保卫者。
　　（二）我们五年工作中培养了一批干部，这些干部不仅经过了与敌人的斗争锻炼，而且在实际工作中创造出了不少的经验，今后的任务就在于在工作中把这些经验总结起来，去提高现有干部，教育新干部。特别由于新的任务到来，地区的扩大，不仅要求我们提高现有干部，而且要求我们迅速提拔培养大批新干部，按我们新编制干部数目全区缺少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还不要说这个编制还不足应付将来的斗争任务。因此，在今后的领导上，特别是主要领导同志必须注意培养教育干部，适当的加强干部工作，并准备新的组织形式的工作方式和干部。
　　具体解决办法，总局和组织较健全的专局开办经常的训练班。专局、县局应抓紧以开会总结检查布置工作，研究上级指示的形式，教育，提高干部，精神上贯彻，学一点，作一点，做一段即总结的办法。过去我们在用大力建立公安员锄奸团时，曾提拔培养了一大批干部。过去的经验应总结贯彻到今后工作中去。另外专局、总局应经常的把检查工作下边的工作报告写成教材，通报教育干部。总局在这次会议后定期出公安工作通讯。
　　（三）中央指示目前的主要斗争形势，已由武装斗争转变到非武装的、群众的议会的斗争。为了适应这个斗争形式，在我们的作风上必须有所转变，我认为主要的有两点：一点，打破我们过去工作上的狭小圈子，把我们的工作更多的为广大群众所了解，更多的团结群众，扩大我们公开的一面，把我们的政策一般工作方针，在政府中、群众中进行广泛的宣传讨论，减少一部分人对我们的怀疑，使他们进一步靠拢我们，准备群众便利将来与反动派的特务进行公开的、合法的斗争。因此要求我们的干部注意研究党的、政府的政策、法令、指示、决定，学会善于以法律事实证据，依靠政府公开的力量进行斗争，这就必须打破对政府一部份人过份不相信的观点。特别我们领导同志必须学习与党政军民各种人士团结，结合进行工作办法，要多虚心的检讨自己。必须了解由于我们工作性质的关系，不易为别人了解，有些人不便接近我们，我们再不主动团结别人、叫人了解，便会造成自己的孤立。
　　另一方面要转变我们不注意材料、在侦察工作上不作长期打算的观点。要坚决做到主要负责同志必须了解情况，今后了解情况、取得情报是测量工作好坏的主要标准。重要案件的侦察，重要的情报关系，必须长期打算，不能要求过急轻易破案为目前的需要放弃长期打算。同时在干部中必须进行教育，养成所有干部注意材料，注意调查研究，打破一切过去认为注意材料、注意调查研究只是侦察部门的观点。目前，首先从号召每个干部注意材料作起，建立每个干部的材料手册，逐渐到研究整理使用。

　　（来源于《公安史资料1991年第二辑冀鲁豫文件》P230-244）